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白白叫邻里看热闹。
听镇上的人说,孙秀芳不好惹,她儿媳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只怕往后日子还热闹着。
这zj,老公听话而趾高气扬的孙秀芳,现在就像是一只漏了气的气球,一点点瘪下去。
马小萍听得心有余悸,回家之后反而觉得zj韦宜佳这样也是好的。
至少她看得zj孩子心向着自己女儿,要是真换个人,未必还能像她对容凌这zj般好。
从此以后,马小萍也不会明里暗里zj。
几zj年过去,容凌的服装公司也逐渐有了起色。
比起服装这zj体产业,互联网产品只要做成功,占据的就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市场。
临近千禧年,容凌的公司正式上市。
作为创办人之一,她手中的股份近百分之五十四。
容凌简直不敢算自己现在的身价,否则她恐怕会舍不得zj个世界。
可是现在股份有了,房子有了,现金也有了,步入成年的弟弟老实zj听话,两个妹妹在一个成为教授,一个在容凌的提携下进入公司高层做事zj,她没有理由不离开。
按照系统的计划,容凌会在这次公司组织的活动中因zj为海难离世。
出发前,她看向躺在自己枕旁的凤习徽:“你确定我们下一个世界还会见面?”
“嗯。”凤习徽手指插入容凌乌黑的长发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会等你。”
得zj到凤习徽这句承诺,容凌心头安稳许多。
她忍不住怀疑,莫非凤习徽是上天送到自己身边的使者,专程陪她渡过难关?
可这使者有时候又未免太过分……
容凌一时不察,凤习徽的吻又移到其他地方。
容凌情不自禁,她抬起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像是为了更方便凤习徽找到咬下去的地方。
数十几zj年的相处,二人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
神zj智模糊之际,容凌双目有些失神地看着凤习徽近在咫尺的容颜。
明明早已年过三十,她脸上却连一丝皱纹都没有,反而更多了几zj分被风霜打磨出的凌冽。
唯独看向自己时,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中才会流露出丝丝柔和。
渐渐的,容凌没有心思东想西想,彻底被凤习徽带入沉沦中。
海上的风浪来得突如其来,面对周围人的失声尖叫,无济于事zj多。
坠入冰冷海水的水面,带着腥味翻涌的海水瞬间将容凌吞没。
不知为何,容凌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些前所zj未有的记忆。
一片宁静的海,少女伸手将zj另一个险些溺水的伙伴捞起来,俯身给她渡气,
被海浪一片片侵袭着的白色沙滩……
熟悉的头痛再次袭来,这zj些年来,容凌脑海中时不时都会浮现一些破碎的画面。
明明她应该会经历这zj得zj仿佛亲身经历过般。
一片白光将zj个世界。
再次睁眼时,看到眼前破败不堪的屋顶,容凌意识到,自己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还来不及思考,系统陡然出声:“宿主,快捂住呼吸!”
容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屏气不再呼吸。
哒,哒,哒。
身后传来笨重的脚步声。
容凌闻到一股令人几欲作呕的臭味。
她身后靠的正是小屋的木门,对方显然是在朝着门这边靠近。
还不等容凌想清楚来的究竟是什么,陡然之间她感觉后背传来一股推力。
好在木门被闸上,并没有被推开。
来者的动作很zj是死板,有一下没一下地推门。
随着木门的缝隙,容凌能感受到浓郁的臭味将自己包围。
这zj种气味像是放了一整个大夏天腐烂的肉,似乎还有肉汁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上,蚊子也围着腐肉嗡嗡打转。
门被推了好一会儿,外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终于放弃了,又迈着木讷的步伐朝其他方向走去。
容凌软倒在地上,开始接收系统关于这zj个世界给自己的信息。
接收到所有信息的那一秒,容凌就想要放弃。
这zj竟然是一个所有动物都化作丧尸的世界。
没人知道丧尸的源头从哪里来,但zj只要被丧尸咬上一口,他们也就会化作丧尸,人和动物都无一能幸免。
首先zj,顺着铁路钱以及航班还有水路,全世界都逐渐被丧尸占领。
刚才在容凌门外徘徊的,就是一只丧尸。
容凌是丧尸爆发zj后,剩下不多的人类。
这zj些人依靠无线电传播信息,抱团取暖,逐渐建造出大大小小抵御丧尸的庇护所。
而容凌穿来的原身,正是在前往庇护所的路上。
原本的世界里zj,原身经历磨难,也没能顺利抵达庇护所,而是死在途中。
一方面属实zj怪她自己运气不好,竟然被丧尸围攻,另一方面也是她倒霉,遇到了一个名叫白露从的队友。
白露从并不是一个猪队友,相反,她的用处大得很zj。
在末世,残存的人类纷纷觉醒异能,白露从的异能就是无限储物空间。
一个队伍,有再多高手,但zj没有物资,在丧尸的围攻下也寸步难行。
原身正是在今天过后,被白露从的队伍捡到的。
队伍里zj原本五个人,加上原身后,三男三女,就是六个人。
起初容凌很zj感激白露从愿意带自己一队,甚至没有觉醒异能的她,也总是挡在白露从前面替她挡住丧尸的袭击。
可是日子久了,容凌察觉到不对劲来。
白露从实zj不像是末世的人,每擦破一点皮,她都要痛得zj掉眼泪。
常常走不动路,就让队伍里zj的老大背——谁让二人是情侣关系呢。
非但zj如此,白露从还是一个病美人,动不动就咳嗽发烧。
好几次,队伍里zj其他的伙伴为了替她找治病的药,差点遭遇丧尸的围攻。
可她只要娇滴滴地流几zj怪她。
容凌起初并不当回事zj,直到一个雪夜,躺在病床上的白露从又娇滴滴地说自己想吃蛋糕。
这zj面的东西也全部被掠夺一空,只有庇护所才能做出这东西。
可白露从发zj话,队长蒙战义不容辞就出门找蛋糕了。
结果他消失在那个雪夜,也没能再回来。
同样的原因zj,队友一个接一个地离开。
容凌是最后一个,她死在离庇护所铁门外十米不远的距离。
丧尸潮来袭,先zj进去的人急忙关上门,然后对着丧尸群放出武器。
平时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白露从,那个时候却毅然抛下容凌躲进了庇护所。
临死前的容凌,甚至从她的唇角看到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接收到原来世界的所zj在是忍不住,拳头硬了。
容凌还没来得及问系统这zj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她突然听见后门被撞开的声音。
沉重的喘息,恶臭气息再次涌入屋子内。
一头似人非人,眼珠青白,皮肉下露出森森白骨的丧尸摇摇摆摆地走进来。
容凌没想到丧尸居然会突然从后门进来,她现在身上又没有异能,唯一的选择就是尽快逃。
可惜为时已晚,察觉到活人的气息,丧尸已经朝她的方向过来。
门外似乎也有丧尸走动的动静。
这zj是一间农屋,门边正好放着一把锄头。
容凌咬咬牙,一把抓住锄头。
在丧尸快要扑过来的瞬间,她狠狠对准丧尸的脑子扣下去,扁长的锄刃嵌入丧尸的大脑,它不动了,跪倒在地。
一锄爆头,容凌不知为何,突然来了信心。
附近有不少丧尸在游荡,有第一只就会有第二只,尽数朝小屋内涌入。
容凌背靠着墙,手中握紧了锄头,每一次攻击都用尽全力。
丧尸脖子上的头颅被她打落在地,令人作呕的青色汁液喷溅出来。
容凌强忍着恶心,不敢停下来。
一个又一个的丧尸倒在眼前,容凌逐渐杀红了眼。
杀死他们。
这zj是容凌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有的丧尸还是人刚刚变异成的,目光中并非麻木,而是惊恐。
而容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倒在自己面前。
心软,只会害了她自己。
这zj老高。
血,无尽的鲜血,容凌已经分不清自己置身何处。
眼前的画面开始重叠模糊,她仿佛回到很久以前,也是不休止的杀戮,也是数不清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