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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萍批评自己待客不利的话劈头盖脸罩过来,容凌走出来心虚地将卧室门掩上。
向来在马小萍面前伶牙俐齿的她竟然没想出反驳的话来。
凤习徽温声道:“不碍事zj的阿姨,让阿凌好好休息。”
始作俑者反成了好人,容凌好不委屈。
她瘪瘪嘴:“对啊妈,既然韦姐姐愿意做,就让她做嘛。”
“真是把你惯得没边了……”马小萍说着,话音戛然而止。
她瞪圆眼,看见容凌锁骨间像是红梅一样的一串痕迹,在睡衣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然而容凌丝毫没有察觉,还附身从茶几的果盘里zj抓出一把糖:“妈别光说话,吃糖。”
马小萍哪还吃得zj下,她眯起眼睛,看看外面阳台上择菜的凤习徽,凑近容凌,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有对象了?”
容凌心头一惊:“妈你说什么呢,我每天这么忙,哪有什么时间谈恋爱?”
殊不知因为做贼心虚,她的演技太差,马小萍一眼看穿。
她又小声道:“就算是谈恋爱不给妈说,你也得zj等到婚后才能……你你你……”
马小萍急了。
她知道自家闺女儿有出息,赚得zj挑一的漂亮,可男人的话信不得zj,哪有婚前就把自己交出去了的?
但zj于补,马小萍只得问:“对方是怎么认识的?多大年纪了,家里多少人,是本地还是外地的?”
容凌被她问得毫无招架之力,幸好凤习徽突然走进来问:“阿姨要留下来吃饭吗?您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
马小萍这zj才如梦初醒,她才想起自己就是过来送菜的,回去还得zj做饭和接孩子放学。
她忙站起来:“不用做我的饭小韦,我这zj就回去,辛苦你帮我照顾翠儿了。”
“不碍事zj马小萍送下楼的趋势。
马小萍忙摆手表示不用:“我走了,小韦你先zj忙你的,不用送了。”
她步伐匆忙地走了,楼道内都是马小萍急匆匆的脚步声。
凤习徽折回屋里zj现了端倪。
她忙满脸不乐意地埋怨凤习徽:“都怪你,这zj现了,该怎么办才好?”
“阿姨知道了?”凤习徽问。
“只知道一半,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容凌怎么觉得zj似乎隐隐还有期待呢?
她凑过去,小心翼翼道:“我跟你打个商量,这zj儿能不能先别让我妈知道?”
“嗯?”
凤习徽侧过头来。
她漆黑的眸子中情绪难辨。
容凌自己都不禁觉得zj番话太过渣女,她伸手挽上凤习徽的脖颈撒娇:“哎呀~你知道的嘛,像她这个年纪的人对这zj总是不太能接受。”
容凌怕吓着她。
凤习徽正理好香椿,她慢条斯理地洗干净手,用毛巾擦了擦,反问容凌:“哪种事zj?”
容凌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纤细的腰已经被一把搂住。
凤习徽的吻轻车熟路地落到容凌唇瓣上:“这zj种?”
她的唇瓣向下移:“还是这种?”
容凌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她唇瓣微张着,向是一条因缺水而濒临窒息的鱼。
这zj是熟悉,只需她轻轻挑逗,就能泛滥成灾。
大家都是老夫老妻了,也用不着欲拒还迎。
容凌伸手揽住凤习徽的脖颈,被咬噬得嫣红中泛着水光的唇瓣凑近她耳边,轻声呢喃道:“你想要哪一种,就是哪一种。”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
容凌的午饭算是没戏了,只能早早吃晚饭。
凤习徽的手艺在床上床下都很好,清明前摘下的香椿嫩芽,被切碎和嫩豆腐拌在一起,只需要一点香油,豆腐清香和嫩芽的醇香相宜得zj彰。
香椿炒蛋的滋味也是与众不同,春天的气息全都被藏在里面。
容凌没有多少力气,却还是努力在吃。
毕竟一年吃香椿的季节也就只有这zj么两周,等过季了想吃都吃不到,难怪马小萍绕远路也要专程送过来。
吃完饭凤习徽就该回去了,容凌千叮咛万嘱咐,下次可不能在马女士面前露了馅儿。
直到得到凤习徽的保证,容凌才放了心。
只可惜纸包不住火,容凌再遮遮掩掩,也敌不过马小萍白天晚上琢磨着这zj儿。
这zj天,马小萍送完小儿子到学校,坐在公交车上,听见身后两个中年女性聊天。
“现在时代不同了,你没听老李说吗,上次他送自己出国,啧啧,人家外面的年轻人荤素不忌,有男的喜欢男的,女的喜欢女的,这zj儿?”
“风气都让外头这些人败坏了。”
马小萍竖起耳朵尖,当做奇谈听,又听到其中一位女性话头拐了个弯儿:“不过有句说句,女的要真跟女的在一起,倒比结婚伺候照顾男人好多了,互相照顾也不是不行……”
“可不敢这么说,前两年我还听说有兔子被抓起来……”
马小萍不是蠢人,原本当闲话偷听,听着听着,她听出味儿来。
再想想自己翠儿,从小都没见她跟男生处过,也没像别家闺女儿被男人骗得zj昏头昏脑。
马小萍原本还暗自庆幸自家女儿是个冷静清醒的,现在想通了,顿时如遭雷击,坐在位置上久久不能回过神zj,甚至连坐过站都没有察觉。
还是到了终点站,售票员提醒她,马小萍才如梦初醒,拎着买回来的菜下车了。
回去一整天,马小萍越想越不是味,吃过晚饭,她咬咬牙,到容凌家去了。
容凌下班回来,刚洗过澡着,正打开电视当背景音看书呢,突然听见敲门声。
隔着门听见是马小萍,容凌打开门:“妈,你怎么来了?”
马小萍没有回答,心事zj重重地走进去。
沙发zj上整整齐齐堆叠着刚收下来的衣服,托盘上茶杯围着茶壶倒扣着摆放。
以前住村里zj的时候,马小萍去容凌三奶奶家,知青韦宜佳就是这样收拾的。
马小萍顿时确认了,她一脸凝重:“你老实zj跟我交代,你那个对象是不是就是你韦姐姐。”
容凌愣了愣,她没有辩驳,点了下头。
马小萍顿时红了眼:“怎么会这zj近,这zj在盘算什么,现在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被带坏了。”
“妈你听我说。”容凌忙解释,“我跟韦姐姐是自愿的。”
“真的!”她无比肯定,“你还不了解我吗?要是我不乐意,谁骗得zj了我?”
容凌说得不无道理,马小萍反倒冷静下来。
原本容凌以为她要说些重话,没想到马小萍只是深吸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她又道:“你们俩也注意点儿,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这zj下轮到容凌愣住了:“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我不说这个还能说什么?”马小萍白了她一眼,“要是我叫你们两个分开,你会答应?反正说多了也没用,我只能提醒到这里zj。等到哪天你成熟了,自然就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看来马小萍虽然不认可自己和凤习徽,却接受了事zj。
容凌瞬间心情多晴转阴,她上前挽住马小萍的胳膊:“妈你放心,韦姐姐她对我很zj好的,你不是都看到眼里的吗?”
马小萍轻哼一声,没有搭理她的话。
既然马小萍都知道了,容凌更放心大胆地将人往家里带。
起初马小萍对她还是不冷不热的,日子久了,还会主动打电话让容凌带上韦宜佳到家里zj吃饭。
容凌不禁怀疑凤习徽对马小萍是不是施了什么妖术。
到了年底,一家人还要回老家祭祖。
春节在外头打工的人一窝蜂返乡,大包小包,车站里zj挤得水泄不通。
容凌没有察觉到,身旁的凤习徽悄然用法术劈开一条道,她一直往前走,甚至都没有被挤到。
到了镇上,容凌竟然又撞见了老熟人。
倒不是多么巧合,只是司机停车的地方正好在陈浩杰家门口。
他家过去的矮小的房屋被推倒,修成三层的小砖楼。
一下车,楼前的画面却不是那么和谐,在容凌记忆中尖酸刻薄的孙秀芳竟然抹着眼泪和另一个年轻些的女人对峙。
她边哭嘴里还叨叨:“老娘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受过这zj么大的委屈,我家儿子我支使他干嘛就该干嘛,轮得到你个外人指手画脚?”
女人也不甘示弱,她手捂住腹部,睥睨着孙秀芳:“那你儿子怎么不跟你过一辈子算了?我都嫁给他,他就和我是一家人,你才是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家钱花哪里去了。”
孙秀芳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急着赶路,容凌真恨不得zj抓把瓜子边嗑边慢慢看。
不过没看也不影响,到了第二天,马小萍去镇上赶集,遇到熟人聊一聊,想不知道镇子上发zj生了什么都难。
原来和孙秀芳对峙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浩杰娶回来大半年的媳妇儿。
当年高考,成绩已经下滑到倒数的陈浩杰连预考都没过。
孙秀芳找关系让他上专科,陈浩杰也没去,而是南下打工了。
原本一出去就是六七年,陈浩杰似乎也没回来的打算,孙秀芳急了,要死要活地将人叫回来,又逼着陈浩杰去见媒人介绍的对象。
现在,对象算是成了,孙秀芳却请了尊大神回来。
一开始还相安无事zj了。
孙秀芳看得zj女人仗着怀有身孕,支使自己干这干那,不过阴阳怪气几zj句,对方反而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