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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食变好后,容凌就连上课也更有精神。
新的一周,班主任杜老师在课上宣布了一个重要消息:“同学们,下个月市里要举办英语竞赛,等英语课上孙老师会给你们细讲,大家要是有打算,都可以自己报名试试。”
大部分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没当zj回事。
毕竟对于这些初中生而言,能够准确写出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就很优秀了,竞赛,简直是天方夜谭!
杜老师又补充了句:“比赛市里前三名有奖金拿,有希望的同学不要错过这次机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人说话。
倒有些平时不学无术的家伙互相撺掇:
“你去,你肯定行。”
“你咋不zj去?”
正在稿纸上奋笔疾书的容凌心思一动。
她在现代好歹也是四六级雅思托福全过,在初中生的市级英语比赛上拿个第一肯定没问题。
更重要的是——前三可有奖金啊,不zj去是傻子。
于是下一堂课,等孙秀芳说了报名要求后,容凌等到下课后,就进办公室找她报名。
“你确定要去?”孙秀芳坐在办公桌前织入冬给孩子穿的毛裤,眼皮都没抬,“报名费加住宿费,两块钱。”
“两块钱?”容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整整一学期的学费也才五块呢。
她的稿子还没寄出去,一整个夏天存的私房钱也全部用来交学杂费,加上马小萍陆陆续续给的零花钱,总共也才攒下三毛多。
孙秀芳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没钱就回去找你自己家长要去,未必还要我给你掏腰包?”
正当这时,又有同学进来了:“孙老师,我想报名参加英语竞赛。”
孙秀芳顿时放下手中的活儿,眉开眼笑:“诶,小娇来了,没事儿,让你爸给我说一声就行。”
这个叫小娇的同学父亲是学校的教导主任,职位比孙秀芳一个普通英语教师高得多。
大家都住职工宿舍,楼上楼下,平时熟络得很。
就连系统也替容凌打抱不平:“明明报名费加住宿费只要一块二zj,这个女人就是想中饱私囊。”
容凌冷眼看着孙秀芳与另一个同学套近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可就算是一块二zj,自己也没钱。
“唉——”容凌不zj禁轻叹了口气,这可真是一元钱难死英雄好汉。
反正还有两周的报名时间,容凌先去做另一件事。
午间时候,她将自己写的稿子拿出来润润色,确认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中午,容凌趁着午休时候,偷偷到镇上的邮局寄了三封信,邮票加信封,一共花了二zj毛四。
剩下的钱,她又在代销店买了本子和笔。
这下,容凌彻底是身无分文。
周末回家的路上,想到要找马小萍一口气要那么钱,其中还有八毛落入孙秀芳腰包里,其中,容凌就神色沉重。
村口一条蜿蜒的土路向前,竹林中土房子的黑瓦上升起袅袅炊烟,容凌身后突然响起叮铃铃的自行车响铃声。
她回过头,正是骑着自行车的韦宜佳。
自行车后座还绑着一个竹筐,里面装满刚割下来的水稻。
“韦姐姐。”容凌停下脚步同韦宜佳打招呼。
“阿凌放学回来了?”韦宜佳轻声问她,脚尖点地刹住了自行车。
谁知伴随着她这个动作,自行车上的竹筐晃了晃后翻倒,金灿灿的稻穗洒了满地。
容凌忙弯腰帮她捡稻子,韦宜佳也蹲身收拾。
原身常年干农活,动作麻利,不zj一会儿,拾起的稻穗就塞满竹筐。
韦宜佳道谢后,又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
容凌却没错过她的声音:“韦姐姐有什么事吗?”
韦宜佳边推着自行车往回走,同容凌道:“没什么,只是见到村子里大家的稻子都割完了,我们田里的都还没动,有些着急。”
秋收的水稻在田里太久,要是遇上雨季更麻烦,还会影响来年的播种和收成。
三奶奶生病干不动活,韦宜佳一个斯文知青,当zj然也割不了多少水稻。
容凌一听,拍着胸脯保证:“姐姐放心,明天我就来帮你的忙,我干活可利索了。”
“是吗?”韦宜佳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多谢你了。”
“不zj用谢。”韦宜佳帮了自己这么多忙,她回报她一点也是应该的。
容凌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第二天五点过,天边泛着鱼肚白时候,容凌就穿衣在压井边洗漱,拿上镰刀和背篓出门了。
韦宜佳在约好的小路口等着她:“吃早饭了吗?”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