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本章后半段有鬼屋情节,胆小怕鬼者可谨慎跳过,不过也没有多吓人。
试卷到手,教室里有不少人小声嘀咕:“怎么这么难啊……”
“为什么我都看不懂。”
“安静!”老周拿着黑板擦拍了拍桌,“上课铃响就开始答题,再说话就给我到讲台上来说。”
他话音未落,上课铃便叮铃铃地响起,在他虎视眈眈的威压下,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响起试卷被翻动的声音和时不时的叹气声。
容凌低头,仔细查看了一下手中的试卷。
幸好她脑海中还留存着本属于自己的记忆,就连知识点也没遗忘,整套卷子看下来,似乎难度并不大。
连草稿纸都不用,她直接在试卷上从第一道题开始做起。
水性笔在纸面计算时响起唰唰唰的声音,容凌越发得心应手,从选择题到填空题,再把试卷翻了个面,开始做解答题。
然而并非每个人都和她一样,拿着试卷便开始抓耳挠腮唉声叹气者也不在少数,更有人时不时拿余光朝容凌和白臻的方位瞅过来,希望能看到点什么。
不过老周如鹰隼般的眼神没有将其放过。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跃跃欲试者便被吓得埋头掩耳盗铃地开始瞎算,装作无事发生。
短暂的安静后,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老周扫视了底下的学生一样,拿起手机边接电话边走下讲台朝门外走去:“喂,你好……”
监考的班主任离开,教室内的氛围瞬间躁动起来,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
容凌甚至听见不远处有人在用气声呼唤自己:“容凌,容凌!”
她循声望去,却见马嘉欣挤眉弄眼,扔了一个纸团过来。
与此同时,挂断电话的老周突然走进教室,而纸团失去了准头,落到了容凌身后白臻的桌上。
空气中似乎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老周眉头紧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像是生怕纸团消失般将其牢牢攥住,左右环视:“谁的?”
白臻没有说话,目光却下意识地扫了马嘉欣一眼。
方才她呼唤容凌的动静,白臻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这纸团会扔到自己桌上来。
老周顺着朝马嘉欣看去,她便跟一只遇到猫的耗子战战兢兢站起来。
“马嘉欣。”老周恨铁不成钢道,“等会儿考试结束了到我办公室来。”
“还有你白臻,你说你一个好学生,跟着这些人混什么。”老周说得痛心疾首,“你这个样子,这学期你的奖学金和补助还有什么资格向教务处申请……”
听到奖学金和补助,原本面无表情的白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校服衣袖下的手指悄然蜷缩。
没了奖学金和补助,日子会很难熬,但白臻更清楚,如果自己将容凌牵扯其中,往后受到的待遇只会更差。
“行了,坐下吧。”见她不说话默认,老周露出失望的神色摇了摇头。
白臻一言不发,坐回了位置上。
“不是给她的。”正在这时,陡然一道声音将其打破,“是马嘉欣扔给我的。”
老周的脚步顿住了,狐疑地看向出声的容凌,又看了看白臻。
就连白臻也诧异地微微睁大眼,镜片下琉璃般清澈的眸子中透出不解。
老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误会了,有些尴尬地推了推眼镜,目光没有落到任何人身上:“先考试,等结束后再说。”
于是下课铃响后,试卷交上去,三人都被叫到了办公室。
了解清楚前因后果,白臻就成了被无辜牵扯的那个人,老周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也应该给容凌什么惩罚:“就这样吧容凌,虽然你也有错,但看在你勇敢承认而且也作弊未遂,罚你打扫一周的教室走廊。”
“至于马嘉欣,罚你打扫一周的教室。”
办公室会谈结束,上课铃又响了,老周摆了摆手:“行吧,回去上课吧。”
三人前后脚走出办公室,容凌突然感觉到白臻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
“谢谢。”白臻道谢的声音低不可闻。
容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瞬间瞪大眼睛。
这一世的凤习徽怎么这么讲道理了?
不过容凌照样不敢掉以轻心,只撇了下嘴角:“别自作多情,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跟你是谁没关系。”
白臻没说话,走进了教室。
第二天一早,容凌比宿舍里其他人都早起床了二十分钟,到教学楼去打扫卫生。
一大早,除了和她同病相怜的马嘉欣,教室里没有其他人。
容凌扫了走廊的地还不忘拖窗子,已经是九月的天,从自来水管中接出来的水有些发凉,她从未干过活的双手力气并不大,光是将抹布拧干就费了容凌好大的劲儿。
容凌咬牙切齿地擦窗户,开始后悔自己昨天实在是太善良了。
正在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是背着书包的白臻。
清晨的曦光中,白臻看见梳着高马尾的少女正歪着头擦窗户,似乎满腹怨念,下意识嘟着嘴。
即便昨日是容凌主动承认,白臻见她满脸写着不情愿,只怕日后容凌回想起来,又报复在自己头上。
前几日那个又狠又辣的巴掌的滋味,白臻可没有忘记,甚至在午夜梦醒时,白臻仍能感觉到那个巴掌落到脸上时的感觉,就像是某中无情的宣判。
她走上前,嗓音带着点冷:“需要我帮忙吗?”
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容凌被这道声音冷不丁唤醒,见到来人后,拿着抹布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少女浸过水的双手指如葱削,白嫩纤细,连粉色的指甲盖都透露出莹润的光泽,和白臻因为常年干家务活儿变得粗糙结茧的双手全然不同。
“不用。”容凌别过头,语气生硬。
她加快了速度擦窗户。
白臻似乎静了有那么几秒钟,确认容凌不需要自己帮助后,转身走进了教室,然后坐到位置上拿出英语书开始自己的早读。
隔着一道玻璃,容凌不得不看见她悠然闲适地翻着书页的侧影。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容凌心道,拿着抹布擦玻璃的手加大了力度。
等她收拾得差不多之后,也终于可以回到教室。
早上第三节课上完,正好十点左右,不知是因为英语老师讲的内容太过催眠,还是因为自己起得太早,容凌趴在桌上,困得连连打哈欠。
她将头埋在臂弯间,原本打算趁着课间休息小憩一会儿,谁知刚闭上眼不久,容凌便听见教室门口似乎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那动静的源头似乎有人问了声:“谁是容凌?”
也不知是谁给对方指了条路,还不等容凌抬头,她的手腕便被人提着,不得不站起来。
面前的少年有一头桀骜不驯的深棕色头发,极难打理的鲻鱼头将他衬得眉眼嚣张狂妄,微眯的双眸显然说明对方心情似乎不太好。
巧了,被打断瞌睡,容凌心情也不太好,当即从他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景子骁,你有病是吧?”
来人正是所有人心目中,容凌的暗恋对象景子骁。
不巧,景子骁的眼里似乎只有白臻。
空气中的火药味儿一触即发,就连景子骁也愣了愣,没想到传说中因为暗恋自己而处处刁难白臻的容凌会是这个脾气。
景子骁顿了顿,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听说你昨天故意冤枉白臻作弊?”
还不等容凌回答,景子骁又嗤笑了声:“作弊这中蠢事,只怕只有你这中没脑子的富二代才做得出来,容凌,我警告你,就算是骁哥我不打女人,你要是再敢找白臻的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
神经病。
此时此刻,容凌心中只有这三个字,恐怕昨天的事也不知是怎么传的,左传右传传到景子骁耳朵里,便成了自己诬陷白臻作弊,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估计景子骁这是刚听到点儿风声,就急不可耐地来替心上人出头了。
容凌冷哼了声,揉了揉刚才被他紧捏着有些发痛的手臂。
紧接着,她仰头看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景子骁。
围观群众的手机摄像头早已准备好,藏在书本的遮掩后,捕捉这历史性的一刻。
景子骁被她如同看弱智般的眼神盯着,浑身不自在,瓮声瓮气道:“你想要干什么?”
然后下一秒,当容凌势如破竹,甚至还带着风声的巴掌落到他脸上时,不光景子骁懵了,围观的同学也傻眼了,甚至好几个没拿稳手机将其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