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有女百家求,早早定下来,才不会被别人捷足先登。”
刘氏指着她发笑:“你好意思说别人捷足先登?”
许氏也不恼,只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问到我,可算是问对人了。”
“顾大人膝下只有这一个嫡女,可谓是爱若珍宝,我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也曾见过她。她如今自然是没有婚配的,谁能比你更早呢?”刘氏打趣道。十五及笄,大周的女孩儿一般在十六七岁出嫁,十三岁议亲的,委实有些早。
“不过,京城贵女何其多也,你怎么就注意到她了呢?”
“我家老爷早就嘱咐我,给珍儿挑的媳妇,从诗书传家的人家里选,务必要管得住珍儿的。那些世家阁老家的女儿,我是不敢肖想,只在和我们差不多的人家里寻摸。”
许氏解释道:“前些天我娘家嫂子不是请我们这些夫人们品品今年的新茶吗,我在宴会上碰巧见着了。我见她这么个爽利的女孩儿,心里爱的不行,就留心打听。这女孩品性不错,恰好和你有些关系,我可不就来找你了么?”
刘氏有些为难:“可是珍儿如今都十六了吧?顾家的女儿一向嫁的晚,我娘家的大嫂,也是留到十八岁才出阁的。”
许氏立刻说:“这没问题,珍儿要考进士,先生说他还差了些火候。”下一次秋闱又是三年后了,贾珍的天赋也不算好,一次就过的可能性不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氏也觉得贾珍确实不错,边说:“那我就替你问问我娘家大嫂吧。不过,我可说好了,能不能成,还要看顾太太。”
许氏不由笑开了花,“你只管替我问问,婚事成不成,还是要看女方。”
两人又说了些话,刘氏还要回去看看贾敏管家管的怎么样了,就告辞了。
许氏把她送到仪门,殷勤地叮嘱她:“若是不成,你也要帮我问问原因。我极爱他家女儿,能商量的事都好说。”
刘氏一边笑着点头,一边暗想,回去好好打听打听,顾家女儿可是做了什么,让她这样稀罕。
此事按下不提,大比之年,不仅贾珍回去考院试,贾政今年也要下场,还是秋闱。贾政已经考过一次了,贾家上下忙而不乱,除了贾母、王夫人殷切期盼,其他人都是无所谓。贾赦则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情,要知道,贾政一直到贾代善去世,也没考中举人,工部员外郎的官职,还是贾代善临死前上折子求来的。
今日贾政下场,贾代善心情有些复杂。但看大儿子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样子,他是否可以推测政儿这次依然未中?他叹了口气,继续给贾瑚讲课。
贾瑚端正的坐着,如今他的功课,再不复贾珍在时那样轻松,每日寅时(早上三点到五点)起身,练武,习字,背书。辰时(早上七点到九点)末,也就是差不多九点的时候,贾代善来给他讲课。一直到酉时初(下午五点钟),中间午睡一个时辰。
今日讲《周易》,不过开了个头,正在讲“元、亨、利、贞”。贾瑚敏锐的发觉贾代善有些心不在焉。不过,贾瑚一想到今天是秋闱入场的日子,也就释然了。
秋闱别无可叙,只说贾母是一样的心焦,下人又是一样地吹嘘政老爷必中,九天过后,贾政又是一样地面无人色地出来。当然,秋闱结果出来后,贾政一样名落孙山。
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