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二人狼狈为奸,压根不听她的,老的更听了小的话,去告上了昭城公主,那可是肃王爷的女儿。
李夫人心口疼了好些天,眼见着杜将军被放出来,她的心才定一点,她家老小可全是为了杜家,若是出了事,杜家总得拉拔一把吧。
现在看着杜家两位小娘子一前一后都有了归宿,自家这个傻囡囡还整日里四处蹦,也不性子,京中哪家的夫人愿意要这么个性子的儿息妇。
李夫人这些夜里愁的都合不拢眼,眼看着女儿又要往杜家跑,苦口婆心地劝道:“菁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学学女红性子了,再这般下去,娘的头发都要愁白了!”
李菁却是将自个拾好,带着莲儿仍旧要出门去,笑嘻嘻地道:“娘,哥哥们说等过些日子便要换一座大院子,您不用愁着哥哥们娶了嫂嫂,女儿没地儿住,我可是要在家住一辈子的!”
李夫人听到儿子要换宅子,心头不由翻了一点喜意,还是皱着眉训女儿道:“说什么傻话,你好好一个小娘子,不嫁人,不是平白让人嚼舌根子。”
李菁儿笑道:“那娘,您给女儿选一选哪家的小郎君好,女儿都听您的!”
说着,却是乘着李夫人不注意,一溜烟地从侧边跑了过去,身后的女使莲儿忙道:“夫人,奴婢去跟着小姐.”
李菁儿出门的急,也没能让家中备马车,准备到朱雀门外租个马车,惦记着阿言喜欢吃朱雀门外的零嘴,党梅、枨元儿都包了一些,又到前头的朱家食肆买了一包卤猪蹄,交给莲儿拿着,自个咬着一串糖葫芦。
许是冤家自来路窄,就等着莲儿去租马车的片刻功夫,薛清涟由薛夫人和家中仆妇陪着正要出朱雀门。
两下遇见,薛清涟瞬时便恨得红了眼,家中闹贼那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杜恒言和李菁做的,但是她那一段时日,唯在南北涮锅店做了那么一件出阁的事儿,不是李杜二人,又是谁呢?
薛清涟对薛夫人道:“娘,您若是希望女儿安安分分地坐在去祝家的花轿中,今日便替女儿报了被污蔑的仇,女儿日后再是不情愿也会忍着,受着!”
薛夫人心头听得一颤,伸了手要抱着长女唤一句“心肝儿,你这话真真的伤为娘的心啊,娘又何尝想这般委屈你……”
薛夫人话未说完,便在长女冷淡的眼神中窒了声,尴尬地了帕子,瞥了一眼正在路边吃糖葫芦的李菁,无动于衷地道:“外头的可是李家的小娘子?”
薛清涟面上的嘲讽直刺刺地对着对面的薛夫人,“原来娘也查过李家,可是为何并没有替女儿出头呢?”
薛夫人瞬时红了眼:“涟儿,你也是娘的心头肉,娘何尝不疼你,只是你妹妹在东宫,殿下发了话,你让娘又能如何?”
太子许了老爷,不会亏待薛家,漪儿会是四妃之首。
只是,殿下希望,涟儿的事不要影响到漪儿的名声,涟儿最好能早些嫁出去。
虽然那人只是一个秀才,可是杜家的小娘子许的不也只是个秀才,再者,漪儿好了,自然也会拉涟儿一把,以涟儿眼下的名声,除了低嫁,也只有进庵庙。有薛家和漪儿在后头撑着,涟儿的日子日后也不会太难过。
可是长女不懂他们的心思,薛夫人也无法子,当今之计,却是让涟儿安生地嫁到祝家去,平息了京城里头的风波。
薛夫人黯声道:“那是李御丞府上的小娘子,你莫太过分了,说吧,你要做什么?”
薛清涟淡漠地看了娘亲一眼,当下吩咐了两位仆妇,道:“将那紫衣白裙的小娘掌掴二十下,喊二十声贱~人、女昌妇。”
薛夫人不由皱了眉:“这是薛家的马车,上头明晃晃一个‘薛’字,若是被李家知道是薛家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