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广平眼睛一亮,随即却是犹疑了:“大人,这七个人本来也该死,要真是……这也算是为天行道了,岂不是……”
洪广平的话因为陆莫宁幽幽看过来的一眼,而戛然而止,低咳了声,赶紧抬抬手,“行行行,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陆莫宁等洪广平离开了,看向桑培:“你去喊一趟昌捕头前来,就说我有话与他说。”
桑培应声出去了。
刁仵作不知去哪儿了,此刻整个停尸房就陆莫宁一人,黑蛇不知何时变了回来,挂在他肩膀上,疑惑不解:你如何知晓那婢女可疑的?
陆莫宁早就习惯了黑蛇的神出鬼没:“不是那婢女可疑,而是她最有可能。”
黑蛇蛇尾摆了下:如何说?
陆莫宁道:“这七个通缉犯人,潜逃了十多年,早就再州衙成为了悬案,这些通缉单也被存放在库房十多年无人问津。
可半年来,这些人却再次被成为了谋杀的对方,却还这么瞧,都是州衙通缉的犯人,除非……
是有人专门寻到库房,先找出的这些通缉的犯人,一个个寻找出来,再一个个除掉的。
而能拿到这些通缉单的,对州衙这么了解,那很可能是州衙之人。”
黑蛇:可你为何会怀疑那婢女?而不是别的衙役?
陆莫宁:“这几日,我看过了,这些衙役虽然手脚还行,但是不足以不动声色的制服住那些穷凶极恶的贼人,他们手上都是见过血的,就拿那假王庆,他能徒手举起一头几百斤的猪,这样的人,可不是单单这些衙役能制服得住的。”
黑蛇了然:所以这婢女最有可疑,她能单手扛得住百余斤的树枝,身手也不错,她更是那昌少夫人的婢女,那昌少夫人是昌文柏的夫人,看那衙役先前来的模样,看来这昌少夫人绝不是第一次来州衙看昌文柏,也最有机会,我说得对吗?
陆莫宁挑眉,殊丽的姿容被窗棂外的光照得泛着光,让黑蛇尾巴有些痒,想要去碰一碰那些在他脸上跳动的光辉,只是到底没敢。
黑蛇甩了甩蛇尾,把心头那些酥酥麻麻的感觉都甩掉:可原因呢?那昌少夫人为何要尽心思杀这么多的人?杀这些人莫不是真是为天行道?为民除害?
陆莫宁摇头:“这就要等洪广平查出来的结果了。”
只是桑培并未能把昌文柏给请过来,陆莫宁正闲适的与黑蛇交谈时,州衙外再次乱了起来。
陆莫宁皱眉,觉得出事了,抬步打开门,就看得到州衙内乱成一团,以及昌文柏踉踉跄跄往外跑去的身影。
陆莫宁一皱眉,上前扯住一个面露焦急的衙役:“怎么回事?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衙役急得不行:“陆大人,出事了!嫂夫人出事了!”
晁非衣?
陆莫宁瞳仁一闪:“出什么事了?”
那衙役道:“先前嫂夫人与头儿不是吵了一架么,然后出去之后就去城外的千佛寺上香,只是在路上马车受惊了,没想到……嫂夫人的马车直接就冲进了悬崖下,如今怕是……”
那衙役没敢继续说下去。
陆莫宁眉头紧皱,看向不知何时回来的桑培:“去看看!”
陆莫宁与一众衙役到出事的悬崖下时,并未看到昌文柏的身影,衙役告诉陆莫宁,悬崖下除了马车和那匹受惊的马之外,并未看到嫂夫人与随行的婢女的身影,生死未卜,昌捕头去四处寻找去了。
陆莫宁皱皱眉,走到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