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前,仰起头瞧了瞧悬崖边,悬崖不低,这惊马直接被摔死了,他蹲下身,仔细瞧着这死马。
身后是唯一留下来看着现场的衙役的感慨:“太惨了……怎么就除了这种事?头儿与嫂夫人瞧着郎才女貌的,怎么就……不知道是不是掉到了不远处的河里被冲走了,头儿这么……要是让他找到了嫂夫人的尸体,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陆莫宁听着衙役絮絮叨叨的声音,手指顺着这死马的皮毛往下摸,等摸到一处的时候,果然在上面摸到了凸起,他不动声色的用手指拨开,果然发现了这死马臀部被人用尖锐的东西刺得血痕斑斑,看来并非真的惊马,而是人为。
他为了确定,又去了悬崖上方一趟,果然看到开始惊马的地方。
离悬崖还有一段距离,晁非衣身边跟着的还有那个婢女,以那婢女的身后,想要在坠马之前,将晁非衣从马车里带出来,怕是轻而易举。
陆莫宁垂眼:莫非……晁非衣早就知道自己可能败露,这次故意设计了这一切,想要潜逃?
陆莫宁直到回到州衙,昌文柏也没回来,没找到尸体,他带着衙役还在悬崖下寻找。
陆莫宁坐在停尸房内,瞧着桌上摆满的七张通缉单,他如今几乎有七成的把握这件事与晁非衣脱不开关系。
可……理由呢?
晁非衣杀这七个通缉犯的原因呢?
他先前去看那些存放的卷宗,除了这些人,那里还摆着很多通缉的杀人犯,可为什么不选他们,却单单选了这七个人?
陆莫宁不理解,干脆又去冰库看了那七具尸体,那七具尸体被毁坏的厉害,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且对方怕是早有准备,半点信息都未留下。
陆莫宁揉了揉眉心,又重新回到了停尸房,四周空荡荡的,洪广平去查那婢女了,桑培按照他的吩咐留在了悬崖下帮忙。
此刻整个州衙空荡荡的,陆莫宁低下头,瞧着那七张验尸单,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想要寻找出这七个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竟然会让晁非衣不惜去杀这七个人。
理由呢?
陆莫宁不知何时提起笔,在另外的宣纸上写下有可能的原因,不知何时,他皱着眉,回过神去看,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是将晁非衣的名字写满了整个宣纸。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声,自己一定是傻了,写人家的名字做什么?
被昌文柏看到了,怕会误会什么。
只是还未等陆莫宁将这张宣纸给揉掉,突然,一条黑蛇不知何时游到了宣纸前,不满地用蛇尾勾住了他手里的狼毫笔,歪了下尖脑袋。
男子低沉的嗓音不悦道:晁裴,这是哪个男子的名字?你没事儿写这么多他的名字做什么?不会是你哪个……
陆莫宁一把扯掉被缠得紧紧的狼毫笔:“你没事儿胡说什么?什么男子,这名字明明就是……等等,”陆莫宁突然回过神,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眸仁死死盯着黑蛇:“你刚刚……说什么?”
黑蛇以为陆莫宁强词夺理,心情极为不悦,什么什么,你还否认,你要是不是心里想着这野汉子,怎么会写满了这么多的名字?晁裴,哼,一看就是不温柔的粗鲁汉子,就你这小身板……
只是下一瞬,黑蛇就看到陆莫宁突然一双眼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