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越九出事,秦飞快马加鞭赶回来。一看越九还乐呵呵的挺神,顿时一口恶气不知怎么撒!
御鸿庄派了好几批人来找越九,祁鹏也不知道对方仗着啥心思,硬是将人都挡在门外。见秦飞先到,周邦合还在路上,祁鹏还觉得去了根主心骨。
越九这伤若是普通大夫是没得治的,趁着伤口刚愈,若是找到名医,说不定还能把手筋接上。能不能使剑自是另当别论,起码不能让手废了。
反倒越九对自己连筷子都拿不稳的右手没上心,嘴上说子来之则安之,平日还真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完全没见颓废之态。
夜里早早入睡,朦胧间警觉床前站了个人,越九翻身而起,下意识喊了声主子才记起自己已经不是御鸿庄的走狗了。
御鸿庄庄主姓厉,年岁三十正好,长得颇为高大,就这么堵在床前让越九深感压力。
厉庄主脸容抽搐,突地咧嘴笑着,右脸颊的肌肉不住跳动,张嘴说出的话颇有几分孩儿撒娇的语气:“越九、怎么都不见你,你跑这儿来干啦?”说完嗬嗬嗬地似笑似喘,语气转讽刺:“莫不是陪着个疯子腻了,想跑了?”
越九寒毛起了一脊背,解释道:“越九已是废人、所以才请辞当日与厉主子也说”
“嗬嗬嗬、可听到?与谁说不是说,就挑‘厉主子’说去!”
“越九、这几日不见你,我可想你来着。哥哥们都不让我去寻你!”
“啧、这小子谁给弄回去!烦事!越九的事该是我来办!”
“三哥这话不对,谁办不是办、不过是将人去皮削骨的简单事儿而已,四弟一人就可以了。”
“吵啥吵!若让大哥知道”
声音戛然而止,越九戒备地盯着对方,只觉对方一身寒气,让人不寒而栗。厉庄主斜睨过来,神色冷绝,似是看着眼前的越九不过是看地上的蝼蚁,低声道:“舍弟叨扰、请见谅。”
“厉主子言重……”
“你已不是御鸿庄的人,于我、无需尊称。”说罢,人便无声无息地离开。
祁朋鸟
越九次日就找了借口离开,秦飞倒是住了几日,突然有天大早上神色慌张,连包袱也没来得及拾就御马绝尘而去。
祁鹏黑了一张脸从床上爬起来,右手扶腰,加之宿醉的头疼,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天周邦合正好赶来,却被拒之门外,倒是夏唯唯找上他。
“想请周大哥走一趟镖。”
周邦合问:“夏妹子想走什么镖?”
夏唯唯道:“肉镖。”
周邦合一怔,思索一会答:“夏妹子是想去那儿?”
夏唯唯递给他一小信笺,上头用蝇头小字写了一行字。周邦合估量一下脚程,心里头大概也知道啥回事,偏装作不知地笑问:“这地儿确实偏远,不知道夏妹子是寻亲还是探友?”
夏唯唯轻轻笑说:“都不是。只是故友来自远方,小妹也想去瞧瞧而已。”
与之同时,来银当铺刚做了一笔不小的生意。王大娘笑嘻嘻地数着银子,胖掌柜劝她:“你这般就把赵老弟的儿子卖了,他日当心被寻麻烦!”
王大娘把银锭子放回去,嘴上一撇:“来银当铺当然只做来银子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