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离奇了,翟九凤可以担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大师,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以为未来再怎样不好,也不会是这种结果?”
和尚回了手,让记忆的光团回到自己脑中:“未来会不会变成这样,贫僧也不敢打包票,但不管施主信不信,这都是贫僧看见的。”
翟九凤:“好吧,那就算这是真的,它不也没发生吗?未来,未来是可以变的,对不对?”
和尚没有否认,但好半晌以后开口说,却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怜悯:“贫僧的天眼虽不算绝对真实,但偶尔看见的几次都未曾出岔子,未来许是能改变吧,但谁又能知道,你所做的改变,是不是推动命运走向既定的终点?”
这和尚如果去参加辩论赛,大概会是个顶尖的辩手,至少,就翟九凤这种程度,已经在他的舌灿莲花下动摇了。
她不禁有些慌,并开始仔细回想他给出的未来。
“照大师的说法,该发生的总会发生,那您给我看这段未来有什么意义?是早让我做心里建设?还是说,您有办法改变这个结局?”
边说,边抬起了头,希冀沉甸甸地压在心间,左突右撞却不敢宣泄出来。
她直觉这和尚有办法,但又害怕这只是一场空,双手用力地绞在一起,心绪起起伏伏,好似瀚海中央的扁舟没有着落。
二月的风很冷,连灵气都阻止不了这蚀骨的寒凉。
翟九凤看着那和尚,而那和尚却在看着地,冷风吹了过来,带着一阵冬雨欲来的潮湿。
“阿弥陀佛,这件事要想解决其实也不难,一切因情而起,施主若肯断情,那所有的灾祸都能避,只是……”
轰隆一声巨响,刺眼的雷光终于把天空撕成了两半,乌云顷刻间聚了起来,黯淡而压抑,将天地渲染成漆黑一片。
翟九凤倏而攥紧了拳,牢牢盯住那和尚的双眼。
纵然雷声轰鸣,那和尚的话依旧如尖针钻透了翟九凤的鼓膜,他说:“想要避开灾祸,全看施主肯不肯忘掉祖巫,只要施主肯忘情,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祖巫会有更好的结局,会让已灭的巫族复生,重新走回巅峰。”
“可是我忘不了啊,情之一物,又岂是我想忘就能忘的?”
和尚拨了拨念珠,眉头先是一皱,旋即便加快了语速:“只要施主想,贫僧便能助你,如何忘情并非施主退缩的借口,你只要告诉贫僧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之后的事,贫僧都能帮你完成!”
翟九凤迟疑了,好半晌才说了句:“我……”
但不等她盘算多久,和尚的声音便陡然凌厉了起来:“一炷香就快要到了!施主,快给我回答!”
雷声愈发的密集起来,乌云攒聚几乎压到了人的头顶。
不知何时,能掩蔽声音的阵法突然破了,林中狂风大作,震得人心跳都乱了节奏。
翟九凤舌根有些发麻,干涩的声音刚一出口,就被狂风摧打零落:“如果,我说我愿意,那是不是凝光……就再也……不记得我了,她会过得很好,只是不记得……有翟九凤这个人?”
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