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凡间衣物,姿容却自带仙气。不得不说,洛基的戏服设计都是禁#欲系的,和自己卖肌肉激发的性#感不同,那拒人千里的严丝合缝刺激出的是人更深层的欲#望:控制欲、凌虐#欲、性#欲。
可爱斯自认光明坦荡,在阳光下冲浪是他最顶端的幸福方式,可是每每看到糖豆表皮的邪神,举手抬足一颦一笑间,竟让他常常闪念出这些阴暗审美。他看过糖豆以前的作品,基本都是单纯明朗的可爱形象,所以这个恶名昭昭的北欧邪神在这么样一张晶亮无辜脸庞的演绎中,那“邪气”竟变得缠#骨噬魄,瓷器般的脆弱感令人移情。他不知道这样的洛基会不会被大众认可,但他却清楚这样的洛基会被爱上他的美能打破人间道德的次元墙。
那边的糖豆笑着抱了抱被他不小心踩了脚的科尔森,他看出此刻的糖豆就像盛装的邪神,开朗外壳掩不住重重心事。他忍不住埋下头抚了抚嘴唇,昨天他亲吻过美丽的大明星娜茉莉,他的地球女友简小姐,但留在唇上的却是前天晚上另一个吻的触觉
那天夜里糖豆闯片场的种种怪异行为让他心神不宁,回到旅馆冲了澡,他便敲开了糖豆的房间门。剧组住过的地方,一般都会把完全兄弟化的两人安排在隔壁,所以两个人总是公私夹杂、亲密无间地各种串门。剧组的生活助理正准备离开,笑着吩咐他督促糖豆“吃了药早点睡”之后便回去休息了。
糖豆裹着薄毯歪在床上玩手机,脸上带着红彤彤的热气,黑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头上,不知是刚洗了澡还是发热的汗水,让脸孔显得更小巧无辜。
可爱斯在床边坐下,看了看床头柜上放着的药品和冰袋。因为糖豆一到沙漠就病倒了,这几天他忙里偷闲来探望过两次糖豆都在昏睡,他莫名觉得两人已经分开太久,话已经憋了一肚子。但一贯的话痨先生却只抬眸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继续专注于手机屏幕,对自己闯片场发梦颠的行为显然不打算做任何解释。
可爱斯默了两秒,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我没疯。”糖豆叹气。
可爱斯舔了舔唇,眼光在柔黄灯光的房间转了一圈,还是盯住了糖豆的脸,“在你扑倒我之前说了一句‘别这样,基神!’,别人可能没听清楚,但我听得很清楚。”
糖豆病中依然透亮的眼瞳终于转向了他。
“这不是对戏,我觉得……”可爱斯迟疑片刻,下定决心,“我觉得,你是在救我。”
糖豆似乎有点呼吸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他赶在糖豆的解释之前,先说了自己的解释,“这场戏在我看来是最重的一场,为了达到情绪,我设想了许多痛哭理由,但那一刻我能想起来最悲伤的,竟是洛基,我觉得我,好像……看见了基神。”
糖豆的手机从指头滑落,昏沉神智仿佛被火上浇油。
“我有朋友,有信念,有神锤,有运气,我最终能回到天庭,但洛基,却带着恨,永远地坠落消失了……”可爱斯似乎也觉得有点难以呼吸,用力吐出一口气,苦笑,“我是真的难过,真的哭了。”
糖豆呆木着,脑袋里的念头如过山车呼啸回旋。
可爱斯带着点羞赧垂下眼睑,继续掏心窝子,“我不能想象,如果换一个人来演洛基,我会不会这么入戏,所以我一直都很庆幸,幸好是你,太好了!”
这不啻告白般的倾诉引来沉默,可爱斯盯着糖豆攥着薄毯的纤长手指,良久,那手指放开了毯角,向他张开,伴着糖豆的轻笑,“手机给我看看。”
可爱斯对糖豆的反应有点讷讷,从裤兜掏出手机递给了糖豆,糖豆坐起身,认真翻看着他的短信记录,然后他终于想起一些久远的事,脸上腾地红了起来。那边糖豆已经笑出了声。
“你果然没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