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笑着举瓶庆祝自己的未来,然后又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s……o……s?!”几分钟后可爱斯打破了弥漫上的沉闷,直起眼睛嘀咕,“这是……摩斯密码?”
糖豆放在桌上的手机挂坠上的蓝色石头不知反射着哪里的光线,正明明灭灭闪烁着,仿佛打着节拍。
“去印度时我妹妹送的,当地人辟邪的石头,里面住着蓝灵。”糖豆低笑。
“不,不对,”可爱斯似乎来了兴致,向酒保借了纸笔,盯着长长短短的闪光在纸上点点画画,“以前上学时我参加过一个兴趣组,这肯定是摩斯码,嗯,‘妈妈……我爱你……’这是啥?!”他立起眼睛瞪向糖豆,而糖豆忍不住直起脖子瞧向猛转过冷森森眼眸的邪神。
邪神和嘟中断了数月的通讯系统,就在这中庭冒牌雷神无意的提点中突然连上了线。
约顿海姆人是双性这点洛基是知道的,甚至连索尔都是知道的,因为这是神域少年们将约顿人归为“怪物”的一个话题。但事实上,谁也没有认真去研究过这个“双性”。约顿人清一色的男性外表,在冰棺被夺走后,他们的生育力明显低下,甚至有神域学者推论,约顿海姆人在两代后恐难逃灭绝命运。
约顿人是不输于神族和灵族的魔法师,甚至因其残暴天性,他们的冰魔法更具杀伤力和威慑性。九界里大多数的人都能为你描述约顿人的杀人场面,但恐怕没有任何外族人能告诉你约顿人如何交#媾繁衍。
洛基承认做不好阿斯加德人,但做约顿人,不管从生理还是心理上,显然都是更陌生的领域。所以当萨诺斯抛出他的结盟条件,连齐塔瑞人都认为只是一个羞辱玩笑地哄笑起来。他记得自己也曾和索尔这样笑过,嘲笑那可悲异族的后代是用冰原的泥巴塑出来的。
“纯种约顿人恐怕都不知道怎么生孩子了,你寄望一个混种来生?”洛基短短几秒就恢复了刻薄面孔,抱着手肘冷冷笑道,“抱歉这份抵押品我拿不出来。我只想提醒你,若宇宙魔方已经在中庭曝光,觊觎这宝贝的恐怕不止你一家,不说别的,就说统治九界的阿斯加德,你认为奥丁知道了宇宙魔方会怎么做?此刻去攻占中庭我们胜算在握,但若你执意要在这里玩你的忠诚游戏浪时间,你就只能率领你这些破烂货去找奥丁要魔方了!”
萨诺斯没有说话,粗壮手指轻敲着扶手,红色眼瞳仿佛血河粼粼。
早就被他前一句话激怒的索尔舞着锤子,徒劳地在那巍峨的巨石王座下来回奔袭,喵喵锤的能量波震得这挤满了人的荒芜空间飞沙走石,却毫不相扰地穿过那些人体砸落在索尔四周。
“事实上,以米德加德人的能力,还不足以曝光宇宙魔方,我更关心的是你能拿出什么程度的诚意……怎么了,神域小朋友,你不知道怎么做#爱?又或许你不介意我给你随便挑一位,或几位?”灭霸不容置喙的沉甸甸嗓音让徒劳的索尔猛地僵滞了身体。混乱癫狂的空间让他忘了一些事,一些应该很重要,他却总是忘记的事。譬如洛基的毕业典礼,譬如洛基烧毁白腊山,譬如洛基是否恋爱过这件事。
他一直认为很多事随着时光自然就会到来,长大,恋爱,做#爱,结婚,生子。这个顺序不会混乱,成长到某个阶段,就会做那个阶段的事,成长到某个时候,该来的那个人就会到来。可是在这个迫使他思考和回忆的空间碎片中,他突然想起洛基似乎一直都违背着这个他自以为的自然规律,洛基在他还四下里胡闹的时候已经开始规划未来,洛基在他对性还完全懵懂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全套的做#爱程序,洛基在他尚不知君王之道时,已经将邻国宿敌策划进了他的消灭计划……但这个野心无限运筹帷幄的弟弟,却从未在该玩耍的时节花天酒地,从未在该恋爱的季节柔情蜜意,却在早该成熟的时节仍然以恶作剧为乐,早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