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青着脸,瞪着发绿的眼珠子,“我拉在船里的话,你扛得住?”
洛基沉默一秒,终于还是憋不住大笑起来。就算小蓝球嘟偷偷藏到船舷外让光线骤暗,索尔也能看见那拨云见日般的快乐笑容,那是久违的由衷笑容,从第一个恶作剧成功后小洛基习惯性的咧嘴大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弟弟就已经把快乐建筑在对他的戏弄上,小时候憋急了他也打过弟弟,但洛基的玩笑总在强壮如牛的他身上留不下痕迹,他轻轻一拳的青肿却总在弟弟过于白皙的皮肤上久久不消,于是在被弗利嘉严厉批评和奥丁老拳一次次招呼之后,学乖的他再也不打弟弟了,只是在每次被惹毛之后把弟弟隔绝在十步之外,严令他不许靠近,但只要亦步亦趋的小淘气鬼追着他一通道歉,他的怒气便又烟消云散。
这一刻,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相处模式,熟悉的兄弟两人,仿佛突然接通了那断于某处的虹桥,被毒汁折磨的心脏涌起暖阳,索尔也不禁莞尔。
“白腊山发生了什么?”在洛基笑完,他问出了一直耿耿于怀的疑惑。
“什么?”洛基天高云淡的脸落上一丝阴郁。
“有什么秘密是范达尔知道而我不知道的?”索尔固执地瞪着眼,刚刚的好时光终于又在一瞬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云散烟消。
“我喝醉了,失足掉在温泉的睡莲池里,搅黄了范达尔和他女朋友们的好事……”洛基将脊背靠上船舷,冷冷笑道。
“胡说!”
“睡莲没有变色。”
索尔终于皱起眉头,“什么?”
洛基冷冷盯着他,“你弟弟一百年前还是处#子……范达尔认为这是个笑话。”
索尔猛然吸入的毒空气和腹中毒花瓣搅和着,效率极高地让他的神智卡了壳
索尔知道那个传说。白蜡山的睡莲池,是有名的幽谷温泉景点,那里的白色睡莲不定期会在深夜开放,传说只有纯洁无暇的处#女在那泉水中沐浴,睡莲才会保持本色。
那一夜,在千年昙花盛开的盛况中,白色睡莲也开满了泉池,范达尔和他的仙女们嬉闹着玩大冒险,要那些自称纯洁的女孩去睡莲池沐浴。结果恰巧喝太多的洛基醉醺醺独自去登山,然后在范达尔一众还在池边推搡嬉闹时,他失足跌进了泉池砸得满池的睡莲花瓣如夜雪飘落。
当所有女子都开心地认为传说不靠谱,欢天喜地地下水嬉戏时,池中睡莲却一下子变得五颜六色,于是在众人呆滞又尴尬的眼光中,爬上岸的洛基恼羞成怒地用魔法放出了不灭之火,点燃了树林,点燃了泉池……让白睡莲绝了种,半座山毁了容。
索尔在那流萤闪烁般的绿眸中拉回神经,毒花后遗症般发声吃力,“你,嗯,你真的……?”索尔在四百年前就已经告别了处子生涯,洛基就算发育比他慢,也绝没人相信他九百岁还没有性#经验,所以这才是范达尔用这惊爆新闻来要挟爱面子的洛基的原因吗?
“你说呢?你信吗?”洛基眼瞳里的碎冰似乎直接浸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