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诚一听这话更不乐意了,质问封洛洛:“他爸是大官儿怎么了?我又不是跟他爸干架,我就找那孙子!”
封洛洛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要怕的话就别跟着,我自个儿就成。”
“别,你自个儿我也不放心,回头再跟我生气。”
封诚瞧封洛洛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里乐了,一把揽住封洛洛的肩膀,“成,够哥们儿,就冲你这态度,我封诚也得心疼你,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回头再让你妈给你废咯,这次哥们儿我就自个儿上,你就躲在我后面给我出出主意就行。”
封洛洛兴许是沾了他名字的“光”,长得十分秀气,确切的说,可以算的上是女气,小时候身体不好,个儿也总是长不高,又瘦,和他同龄的男孩儿都不乐意跟他玩儿,只有封诚是个例外。
两个人并排蹲在大槐树下闷声不吭,看着不远处的小屁孩儿一根一根的点炮仗。
啪!啪啪!炮仗一个个炸开,凌乱的火星落在地上。
封洛洛灵机一动,摇了摇封诚,说道:“我有个注意。”然后朝封诚勾了勾手指。
封诚的耳朵凑过去,封洛洛轻声说着什么。
封诚听的仔细,突然一咧嘴角,笑道:“行啊洛洛,这招够损,不过我看挺好。”
农村里过年热闹的十分特别,家家户户吃过晚饭基本上都要出门遛弯儿,村儿里的电视机虽也不少,但基本都是黑白的,最牛的就数村长家的18寸北京牌色电视机,一到过年,有色电视机的这几家人都像商量好的,全都把自家的电视机搬到门口,吸引成堆的人去凑热闹,村委会每年都会组织在前村口搭上一个月的戏台,大戏一直唱到元宵节后,有的队里会把电影放映机搬出来,轮流的放那些老掉牙的革命电影。
热闹能一直延续到凌晨以后。
司敬之的妹妹司敏从省城回来了,一家人吃过晚饭,又陆陆续续送走了许多来串门儿的老乡,差不多已经十点了。
司敬之用火钳从煤火坑里钳出两块烧的正旺的蜂窝煤放在一个烂底儿的铁锅里,又将铁锅端进了堂屋,司敬之和他的父母、岳何琼、司敏几个人围坐在铁锅边取暖。
“哥,明澈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别说咱爹妈了,我都好多年没见过他了。”司敏的双手在煤火上烤了烤又搓了搓。
一说到他这个大儿子,司敬之的好心情立刻去了大半,但看自己的父母在场,也就紧着脾气,只淡淡的说:“他在国外学业紧,而且英国那边放假的时间也和咱们这边不一样,每次都跟不上。”
“哦,这样啊。”司敏眼珠子看了看司明泽关着的房门,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小泽是怎么回事?晚饭也没吃。”
“哼,他还有脸吃饭啊!一回来就给我惹事儿。”司敬之用鼻子冷哼了一声,脾气也没住。
司敏晚饭前才回到家,不知道司明泽和村里孩子打架的事。
“这是怎么了?我哥怎么气性这么大?”司敏顿了一下,如是问道。
岳何琼白了司敬之一眼,对司敏说:“甭理他,他这是吃饭撑着了。”
岳何琼不能跟自己的儿子生气,只能挤兑司敬之。
司敏无言的看了看自己的爹娘,司敏的父亲司廷礼一边揉腿一边悠悠的说道:“没什么,就是下午你哥他们回来的时候,小泽跟村里的孩子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