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里,不平等的性别观念依旧根深蒂固。
……扯远了。
不管怎么说,郁容为安朗犀以及其表姐高兴。
只要人没事就好,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虚的。
作为一名医者,他热爱自己的事业,同时也是发自内心地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失业”。
反正有兄长养着饿不死,咳。
倒插门兼吃软饭的小白脸,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事实,很没出息地在心里歪歪。
瞅着傻乐得像是自个儿生了儿砸的郎卫,郁容忍不住抹了把脸,困倦得不行。
安朗犀自顾自笑了半晌,直待瞄到年轻大夫的动作,猛然之间意识到天太晚了,忙是揖首感激,语含歉意:“劳小郁大夫空等了,属下送你回王府……”
不等其说完,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容儿。”
郁容忍着打呵欠的冲动,转头冲聂昕之一笑,遂对安朗犀道:“兄长接我了,安校尉也尽早回去歇憩罢。”
好歹他大多时候坐在酒肆,还有心情吃啊喝的,除了熬夜久了犯困,倒谈不上多累。
这位校尉则不然,大白日里的,自听说其表姐发动起,根本就坐不住,不吃不喝的,从酒肆楼上转到楼下,楼里与大街来回转,堪称是身心备受煎熬,怕是早就疲倦得不行了。
见到自家指挥使大人的到来,安朗犀便没坚持,冲二人再作一礼,退让在旁边。
郁容没滞留,说了声告辞,便搭上兄长的手,坐上马车归家了。
“安校尉为何……”
路上,某人到底按捺不住八卦之心,问他家男人:“一直没成亲?”
想问安朗犀与其表姐的事,到嘴转变了话锋,毕竟这个时代女人的名声重要,还是别乱说话了。
聂昕之显然很愿意满足他家容儿的好奇心,简短解释:“刑克。”
“啥?”
郁容有听没有懂。
聂昕之补充道:“其八字凶猛,不宜合昏。”
郁容汗颜:“兄长,你这是宣扬封建迷信。”
聂昕之也不知听没听懂,继续认真地为其说明:“安朗犀尝有五位未婚妻。”
郁容瞬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惊奇地“咦”了一声:“然后?”
“其一指腹为婚。”
郁容心里一紧,他不是不知晓刑克的意思,莫非……
安朗犀的那位未婚妻夭折,或者干脆没能生下来?否则哪里会有其后四个未婚妻。
聂昕之说:“大夫误诊,实为假胎。”
郁容:“……”
哪来的庸医!简直误人啊。
想想可知,这样的结果,对原本欢喜的两家人来说,是如何的刺激。
安校尉也是倒霉。
话说回来,指腹为婚着实不靠谱,就算不是假胎,万一对方是男娃呢?
聂昕之一本正经地继续八卦:“其二是娃娃亲,后被揭露,对方是男孩。”
郁容了。
他真就随口……不对,随意地脑洞一下,真不是乌鸦嘴。
聂昕之说起了其三、四、五。
其三是正儿八经的姑娘家。
可叹可惜,那姑娘体弱多病,好几次大病差点没了,经由高人指点,说其命太轻,红尘不受耐,便去尼姑庵修行了。
尽管其没真正剃度,女方家登门赔罪,安家长辈并非刻薄的性子,终究解除了二姓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