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遍,没法得到更多的消息。
既觉好奇不已,又思及周兄的奇葩遭遇,难心生丝丝忧虑。
“公子,这是成力士托我转交于你的。”
郁容回过神,一边接过另一封信,一边暗道今天事情全凑一块儿了。
信封简陋粗糙,他琢磨着陌生的字迹,一时想不出是谁写的。
怀着微妙的期待,再度拆开信封。
出乎其意料,内中不是书信,而是
喜柬……可以这么说吧?
亦即,朝版婚礼邀请函。
再看邀请人,郁容不自觉地瞪圆了眼。
竟然是,阿若?
第170章
阿若和谁成……结契?
看到喜柬上的另一个人名,郁容愣了愣,遂是惊讶极了。
余长信?
那个传销头子?
好吧,说传销离谱了。
不过……
郁容不经意地蹙眉。
余长信其人如何,他不好乱作评价,观其思想与行为,算是有抱负、也不堕于空想的志士了。
可站在阿若朋友的立场,总觉得……其并非良配。
“容儿因何烦恼?”
“只是疑虑。”
郁容将手里的喜柬递给男人看:“阿若居然与余社头在一起了,他们俩的年龄相差也太大……”不小心瞥到男人看不出表情的面容,连忙补充,“感觉余社头都能当阿若的爹了。”
……夸张了。二人的岁数相差确是整整有一属。
聂昕之没说什么,微点头表示他在听。
郁容继续:“余社头他……”话语顿了顿,不知该怎么说,想了想,道,“余社头大义,措置起偌大一个福居社,是为老弱孤儿之福音,”不自觉地轻叹,“我虽觉钦佩,却担心以阿若的性情,过得太累。”
对待中意之人,阿若完全是奉献型的性格;
如此再遇上一个真正奉献型的人物……要背负的东西或可能过于沉重了。
聂昕之静静地听完,浅声只说了四个字:“如人饮水。”
郁容微怔,倏而轻笑:“倒是我着相了。”
余长信是什么样的人,到底他不过是与其有几面之交,如何自以为是,就觉得其与阿若不相配?
哪怕真的过得累,说不准阿若乐在其中不觉苦呢?
“不过……”
敛起纷杂的思绪,郁容不还一个疑问:“此前我以为阿若对保安郎大人异乎寻常。”
聂昕之只道:“苏琅业已娶妻。”
郁容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才……”
在某次多了嘴,跟阿若提起这一句,就怕他一头扎进去,届时伤心又伤身,毕竟在男男情事方面,阿若之所求与这个时代的普遍观念格格不入。
话锋一转,他道:“就是完全想不出,他怎么跟余社头凑到一块。”
聂昕之语气淡淡:“其少失怙恃。”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郁容却是心有灵犀,意会到其言下之意,轻咳了声:“恋父情节吗?”
想想阿若的身世,年幼就孤苦伶仃的,大概确实挺缺爱的,否则,一开始也不会与洪大海搞一块吧?
当年初相识,他们俩年岁都不大,故而郁容一直怀疑,阿若会喜欢男人,可能是洪大海哄骗的。
这样一想,偶尔乱操心的年轻大夫,不由又担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