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掩藏,胡乱摸了把袖口,拿着一个药瓶,连忙道:“对,金创红膏对跌仆骨折最有效了。”
说着就要给男人治伤。
聂昕之阻止了他:“容儿且稍待。”
郁容不解:“怎么了?”
聂昕之没有回答,转移了视线,神色淡淡地望向大道。
郁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微微愣了愣,就见之前那伙拿着农具作武器的村民,发现大黄牛晕死后,重新从四方汇合,有几个受伤的被搀扶着。
大概被刚才那天外一出给吓到了。
一开始不管不顾就要大家抓人的老者,面露忌惮,犹犹豫豫,想往这边靠近,又不敢真到跟前来。
最倒霉的数让他们搭便车的老汉,被几个村民制住了。
老汉挣脱不得,痛号了起来:“我的牛,我的车啊”
郁容闻声,顿觉愧疚不已,若非他们“多管闲事”,不至于连累了这无辜老汉。
想到牛发疯前的事,他心里有了些猜测……约莫是误会,结果搞出这一场的乌龙。
“请问老伯,”敛下纷杂的思绪,郁容主动上前一步询问,“这孩子可是你家的?”
老者忙点头,没了之前的气焰,说明:“虎子是我大孙子。”
随后是简短的几句交流。
名叫“虎子”的小孩,走丢了其实有好几日了。
虎子的祖父,老者是五里之外的山村里长,发动了一村的村民,这些日子在附近一直找寻,后来打探到了消息,就埋伏候在了这条道上,误以为郁容几人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这才有了一开始的“围攻”。
言谈之间,郁容确定了小孩是老者的孙子……至少是很亲的亲人。
解除了误会,经过一番沟通,自是达成“和解”。
赶车的老汉被放了。
人贩子当然不会放过,几个村民将被疼醒受了伤的夫妇五花大绑。
其后是好一番的忙乱。
昏死的大黄牛,好歹没真死了,不知老汉怎么弄的,醒来了的同时恢复了“神智”。
可惜,车完全报废了。
郁容掏了碎银,补偿给老汉,遂与聂昕之,在那位里长的盛情邀请下,去了名叫罗山村的村子。
人贩子被控制了,不能自由行动,被拐的小孩子又找到了家人,自不必紧迫赶往县城。
便顺手推舟受了邀请,借个地方歇脚。
郁容心疼他家兄长,一天一夜没休息好,刚买的水食没来得及吃就遭此“横祸”,主要在于,对方受了不轻的伤,虽是紧急处理了,他却不放心。
找个安稳的地,全身检查一遍,才能彻底定心。
聂昕之对郁容向来千随百顺,这一回对其决定自不会有异议。
“咱们歇一晚再走,”郁容走在他家兄长身侧,说着悄悄话,“刚听那里长说,理县有码头,可以包船,从这边到雁洲,顺风顺水,多请几个水手,一天一夜就能到家。”
马车什么的,男人受了伤,不方便赶马,关键是……刚刚出了一场“车祸”,对乘坐牛马车什么的,一时心有余悸。
船行慢归慢,走的水路并非湍急的大江大河,胜在平稳。
聂昕之微颔首,仍旧是一副“俯首帖耳”的姿态:“听容儿的。”
郁容闻言,轻笑了一声,目光无意识地投往渐至眼前的村庄,略是惊奇:“这村子看着感觉不大,好像比青帘还富裕。”
只见这家家户户,房子齐整,俱数垒砌了一人高的院墙,尽管,砖瓦房也不算多,但真的比郁容见到过的绝大多数村子,看起来气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