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入他腋下,轻轻挠了挠,继续追问,“有点什么?”
有姝像扭股儿糖一般扑到桌上,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得笑出声,却因实在怕痒,不发出哼哼唧唧的响动。阎罗王见他脸颊绯红、双目沁水、吟语不断,竟似被摄了魂一般,死死盯着不放,身体也迅速起了反应。他不但没放开这人,反倒把他抱入怀中上下摸索抚弄,咬着耳朵一声接一声地追问,“有点什么?快说,否则本王今儿一整天都挠你。”
刚才还一脸严肃,公事公办的赵郎中,现在却在座位上翻滚呻吟,众人原以为他得了急症,细细一看又发觉他表情十分……十分荡漾欢快,一时间全都懵了。
唯独欧泰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以袖遮面,不敢乱看。万万没料到心坚如铁、手段骇人的主子,在赵郎中跟前竟是这番作态。玩闹就玩闹吧,还公然发情了,除了被他从身后抱住的赵郎中,大约只有自己能看见他下腹隆起的巨大。这是以玩耍之名行登徒子之实啊?方才在正殿表现的那样严肃刻板,转眼就换了身份前来调戏,也不怕日后翻船。
欧泰暗暗为主子忧心,听闻赵郎中越来越诱人的呻吟,连忙逃了出去。
有姝憋笑憋得快断气了,连忙喊道,“别挠了,我,我承认我有点想你。”
“只是一点?”阎罗王脱掉他一只长靴,轻挠雪白细嫩的脚底板。借助桌布的遮挡,无人能看见靴子自动脱落的一幕。
有姝认输了,坦白道,“不是一点,是很多,这样成了吗?”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对这人的思念已经如此深刻。他依然喜欢主子,却又对另一个人难以释怀,仿佛自然而然就让他走到了内心深处,难以戒断,难以抹除。
难道自己真是三心二意的渣男?有姝揪住自己头发,表情迷茫而又懊恼。
阎罗王见他如此,连忙转移话题,“罢了,今天暂且放过你。听说玄光帝要整顿户部,你这是中选了?知道外界把按察司唤作什么吗?”边说边替他抚平衣襟,梳理头发,置于桌下的手却舍不得放开那纤细的脚踝与修长的玉足。
因他动作细微,旁人只觉得赵郎中坐直之后,衣服和头发自动展平理顺,倒也没觉得奇怪,又见对方脸色红润,不似有病,就歇了叫太医的心思。外面那些威虎军气势惊人,在他们盯视之下来回走动真的需要莫大勇气。
有姝果然没再思考自己是不是个渣男的问题,好奇询问,“外界管按察司叫什么?”
“鬼门关。入了此处,等于半只脚踏进了棺材。知道外面那些勋贵,有多少人想弄死你们,再一把火烧掉这些账册?不是十之八九,而是十成十。你们,还有玄光帝,已是全朝廷的敌人。”
有姝“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脸上始终不显惧色。
“为了玄光帝,你当真连死都不怕?”阎罗王语气微酸。
欧泰等主子玩够了才走进来,正巧把这句话听进耳里,掩面腹诽:玄光帝、阎罗王,不都是你一人吗?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有姝坦诚道,“我之所以不怕,首先是因为我愿意为主子牺牲一切,其次是因为我相信你。你会保护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