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独立园中,满脸惊措。
从忠伯那里得知,纪悠瞳今早外出游历去了,说是在山上呆了太久,要出门见见世面。
纪悠瞳的贸然离去让凌夜有深深体会到了失去的恐惧,心痛,仿佛被生生割下了一半,不再完整。
为什麽不在?为什麽要离开?明明约好三天的不是吗?
游历,这算什麽烂借口,要游历为什麽不等我回来,什麽都不说一声就这麽走了,分明是想避开我。
难道你不再爱我了吗?之前明明是那麽深情的样子,让我以为你不能没有我,难不成这都是你装出来的吗?还是说,是我太自以为是,其实我在你心中根本没有我所想象得那麽重要。
何必要让我以为你爱我至深,让我也陷得如此不可自拔?
是报复吗?报复我这两个月来的狠心,报复我对你的无情?
……不会的,悠瞳不是这种人。
可是为什麽,一声不吭的就这麽离开,你把我当什麽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一开始的惊措慌乱过後,凌夜迅速冷静了下来,极力思索著纪悠瞳忽然离去的原因,却怎麽也没有结果。渐渐的,凌夜变得愤怒,为纪悠瞳莫名的不辞而别。
一定要马上找到他,到底发生了什麽是,悠瞳到底在想什麽,自己一定要问得清清楚楚。
凌夜进屋,让属下准备笔墨,随即画了一张纪悠瞳的半身像。
虽是动作迅速草草几笔的勾勒,却把纪悠瞳神态容貌表现得栩栩如生,足可见画者对画中人的异常熟悉与那掩不住的情意。
羽月羽星看著教主画的肖像,都惊了一下,世上竟然存在如此无性别的绝美,除了上代副教主,真是无人能与他相提并论了啊!
不过,只是一顿,两人就恢复了正常,因为这对双胞胎生性自恋,在他们眼中,只有彼此才是世上最美的。
“羽月,立刻派人去找画中之人。他叫纪悠瞳,今早离开纪府的,身边带著个小厮,他们走不远。尤其是方圆百里的客栈,一家一家的找。”严厉的语气掩不住凌夜内心的焦急与怒火。
“是。”
“教主,这男人是谁啊?”羽星好奇。
“我的情人。”凌夜的声音平静无波,只是在作一个陈诉。
“……”
“羽星,我们先到福来客栈住下,等找到他之後再回庄去。”
已经十来天了,羽堂的成员暗中把守了裕京周围城镇的所有出入口,查遍了那里的每一个客栈,却找不到那两人的半点踪迹。
福来客栈的天字间里,凌夜脸色越发阴沈,掩不住的焦急。
怎麽可能找不到?
悠瞳并不知道我被下属寻回,若单凭我一人之力,只要他还在裕京,一定会被我找到。而一天之内,足以到达邻近的任何一个城镇,悠瞳既然想要避开我,只需离开裕京,我猜不到他所走的方向,自然不可能找到他。
可是现在,裕京周围的城镇以并没有悠瞳出入过的痕迹,以他的容资,若是有人见过不可能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