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制的讲台沿一块血迹蜿蜒着,看上去有些恐怖。
始作俑者也吓住了,薄薄的单眼皮睁的老大,嗫嗫道:“不关我事,谁让你自己不看路。。。”
向雪迅速掏出手帕按住出血的那处,殷红的血液一下就把雪白的手帕浸湿了。
伤口在头发里,看不出伤的深还是浅,旁边人尖叫吵闹,汤启试图起来,但是晕的厉害。
这时,上课的预备铃响了起来。
围着的一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个始作俑者被一女生推搡了一下,“夏宏宇,你弄的你处理。”
夏宏宇激动的喊,“他自己不看路怪谁啊?还想讹我受处分?”
“夏宏宇!”向雪向来温柔带笑的脸上变得冷峻起来,眼神严厉,有几分摄人。
夏宏宇不太敢得罪她,但就是不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谁也不想摊这事,马上老师来了,说都说不清楚,毕竟汤启可是前科累累的,万一帮了人还被开除了怎么办?快高考了,谁不金贵着啊!
感觉身体一轻,汤启被架了起来,旁边的人自觉绕开一条路。
唐子习扶的有些吃力,温和的扫视一圈班上的同学,“我送他过去吧,你们拾一下这里,回座位上课吧。”
“班长大人你人真好”,一片附和声,有几个女生还关心的让他注意下楼小心。
走廊上已经没人了,唐子习扶着汤启,后面向雪也努力搭把手。
汤启一只手按住额头,另一只手架在唐子习薄瘦的肩上,这人比他矮两公分,身材有些瘦削,配上他这张文雅一般的脸,很有些魏晋之风,倒不像是理科生。
突然唐子习踉跄了一下,向雪赶紧抓住他,唐子习下意识握了住了她的手。
等稳住了身形,唐子习才像是醒悟了一般快速回手,“对不起。”
向雪摇摇头,温和解意,“你这样太吃力了,你们等我一下,我叫向南过来,让他背汤启过去。”
说罢转身小跑着往楼上去。
汤启觉察到唐子习身体有些僵,手扶住一旁的栏杆,“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比较好。”
唐子习嘲讽的笑道,“可怜我?”
汤启没说话,他现在头晕而且有些犯恶心,没有力气也不想开口。
唐子习见他这副可怜样,心情好得很,“汤禹不要你了?那么快就腻了?”
这人知道什么?汤启盯住他,“你说什么?”
“别装了。你不是把秦茵那笼络男人的厉害手段用的游刃有余么,被汤禹跪着舔着的感觉爽不爽?”唐子习歪头朝他笑,食指点了点他的胸腹处,“你这幅模样也没打电话向他卖惨,看来失宠的很彻底啊。”
汤启想伸手抓他的手腕,被他先知先觉的躲开了,听到楼上有脚步声下来,唐子习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向南一只手架起汤启,一把将他背起来,幸灾乐祸的拍了拍靠在他肩膀的脸,笑道:“啧啧,小可怜,你这智商再漏就考不到209分了哦。”
向雪拧了他一把,疼的他唉唉叫唤。
“唐子习呢?”向雪四下望了望。
“回去了。”向南蓦然阴森了脸色。
“那别耽误时间了,南南,走啦。”
“。。。。。。”
“你好,请问是汤禹先生吗?”
来电显示为本地陌生号码,汤禹蹙眉,喑哑的声音听不太真切,:“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高三一班班主任刘常仁,是这样的,汤启今天刚转来我们班就摔伤了头,现在在校医室包扎,因为他有晕眩恶心的现象,校医建议家人带他去中心医院再查一查,回家静养几天,没什么不良反应再回学校。汤先生现在有空来接他吗?”
私人医生正在给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