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挺酷的吧。
我抹了把脸,帮他提上了裤子。
我说,报警吧。
他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报警解决的,警察局长年年给我干爹送礼,你说他们什么交情。
我说,那就去上访。
他说,那你就是不要命了。
我说,那你这样怎么办。
他说,我跟黑道那边关系断了,所以才满身伤,我干爹毕竟养了我七年,他也舍不得让我接着混黑。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眼里带着笑,看着我,我相信了他。
这是他第二次跟我撒谎,第一次是他说,他太开心了,忘了跟我说,就跟人走了
我们像所有的高中生一样,上学放学做习题打篮。
放学关越终于可以跟我走了,周末也能出来一起玩了。
最重要的是,不会时不时玩个失踪了。
我带他回家,他忐忑不安地站在我身后。
我说,爸妈,大哥三弟,关越回来了。
我爸妈招呼关越过去捏了把脸,晚上加了道西红柿鸡蛋汤,关越小时候最爱喝这个。
其乐融融地吃了晚饭,我带关越上楼,一起挑灯夜读写作业,写完作业之后,一起上床睡觉。
睡醒的时候,就看见关越胳膊大腿都压在我身上。
我骂他,死猪。
他歉意地笑笑,然后说,好久没睡这么熟了。
我有点心疼他,不骂他死猪了。
我们一起参加了高考,高考后估分报志愿,关越直接复制粘贴我填的志愿,连专业都一模一样。
我说,兄弟,你得好好想想,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他说,我不知道未来怎么样,但是我想跟你一起,好好罩着你,省得你被其他人欺负。
他说的欺负的事,是高三一模考试后,由于我又考了学校第一,学校第二内孙子找了社会上的大表哥,把我堵小胡同想揍我,又被突然出现的关越一顿揍的事。
我说,那毕竟是偶然事件。
他说,偶然事件也可能发生,你数学逻辑推理学好了没。
我说,要不你教我打架吧,你总不可能一直跟着我,我得有个自保能力。
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好。
我说让他教我只是随口一说,他却在高考后特训了我两个月,我每天都被操练成狗,瘫软在运动房,被他背上楼。
我妈妈正在浇花,见怪不怪地看我们一眼,然后说,越越啊,我这儿有瓶新买的油,放老地方了,你给东东揉揉。
关越答了句,成,谢谢妈。
地看这俩人把我视作空气,交流完思想,然后我就被关越背上了楼。
我只穿着个裤衩,关越给我涂抹油,他的手上有薄薄的茧子,我身上都是痒痒肉,被他一推拿,就忍不住笑。
他按摩完我的后背,手往下移,说东子,你的裤衩我扒了。
我说,你别弄,我自己来,我扒了裤衩,扔在地上。
他说,你趴下,就这么遛鸟算什么事。
我说,都是大男人,你觉得害羞,你也脱了,俩人一起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