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说:“漂亮的中国男孩,如果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你是没资格在乎别人的,你现在的样子很适合去隔壁的神科看一看,你有抑郁症的表现。”
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我只是改变不了自己。
那天看到一本书,说春风十里不如苦做灯,又说滚滚红尘不如青铜钟。
我苦笑,如果人那么容易就能想得开,世上就不会再有什么烦心事了。
我在小刀住院一个月后,带着小刀回到了中国。
赵程和父亲有时候会来家里看望小刀,每次来都带些补品,尽管他们都知道小刀根本用不上。
每次赵程临走前都对我说:“弟,小刀不会喜欢你这样颓废下去,这绝不是他的初衷,你也要有你自己的生活。”
我忽然想到那天带着小刀在医院一楼电梯里看的那一幕,丈夫生死未卜,妻子哀嚎着: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我想,我不是不想有自己的生活,只是我每次预想的生活里都有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赵小刀。
这变成了我十年来唯一的诉求,只有这个诉求才会让我振作的去工作、去买房子交月供,去做一切正常人该做的事情。
没了这个诉求,我不知道我活着为了什么。
但这些话我绝不会跟父亲说,跟赵程说,跟任何人说,因为这种话有多吓人我自己清楚。
慢慢的,我开始正常工作,照常上班。
我有时候天真的想着,会不会有一天我一回到家,小刀一觉醒来,冲到门口帮我打开门,对我说:“赵译,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