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些回到家,因为今天正好是小爱德华放学的日子,既然他的敌人能利用他的父亲对付他,也能利用他的儿子。
然而瓦朗蒂娜比维尔福先回到了家里。
一见到这个本应躺在坟墓里的女孩,大半仆人吓得逃出了房子。
瓦朗蒂娜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到了她继母的房间。此时维尔福夫人已经说服上学归来的小爱德华帮她打开了门锁,然后强行给那孩子灌了几滴有毒的药剂,自己服下了剩下的。她不得不这样做,因为维尔福要她去死,而一个好母亲是不能和她的儿子分离的。
好在那些药剂早就被伯爵安插的人掉了包。
瓦朗蒂娜迅速拉着吓坏的小爱德华反锁上门,逃离了那个房间。伯爵安插的人手在确信他们的安全后也领命离开了。
姐弟两走到花园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赶回来的维尔福,但圣日耳曼旅馆前那惊魂一幕仍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因此他把瓦朗蒂娜错认成了她的母亲蕾妮。
他对她承认了当年对蕾妮犯下的罪过,一边忏悔,一边乞求她不要带走自己最后的孩子。
其实那些事瓦朗蒂娜早已从梅色苔丝那里得知,然而听维尔福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瓦朗蒂娜的眼中盈满泪水,但她没有回头,她无法原谅维尔福对她母亲所做的一切,也不想再听那些虚伪恶心的说辞。
小爱德华倒是往身后觑了一眼,但马上被他父亲扭曲的表情吓到,紧紧抓住姐姐的手不放开,一边催促她快点离开。
维尔福想追过去,但被骑马赶到的基督山伯爵及时拦住了。
“基督山,我从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维尔福抓着基督山伯爵的领子质问道。
“你说得并不全对,检察官阁下,再仔细想一想”,伯爵甩开他的手,“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你的故乡马赛,就在二十多年前,你与蕾妮小姐举行婚礼的那一天,好好想一想吧。”
“你说什么?”
“基督山伯爵只是一个面具。我是那个被你埋在伊夫堡最黑暗的地牢里的可怜人的鬼魂,现在,那个鬼魂终于从地狱里爬了出来,神在他的外表刻下了沧桑,又赐予了他一座宝藏,使你直到今天也没能认出他。”
维尔福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是...”
“是的,我就是你想的那个人”,伯爵说完了他想说的话,“一个注定要揭穿你庄严的法官长袍下埋藏的罪恶的人!”
维尔福终于崩溃了。他瘫坐在地上,眼中的光芒尽失,原来他今天的报应从二十多年前就注定了。
“你是来复仇的?”
基督山伯爵点点头。
“是的,我曾想用最残酷的方式来报复你,然而一个被你迫害过的女人让我最终明白,我不该把复仇当做生命的全部意义,它无法给我带来真正的平静。正因为这样,我答应了你的父亲,不要你的命,只要一场公正的审判”,伯爵湛蓝的眼眸闪烁着,“但我会一直盯着你,今天法庭在场的那些被你迫害过的人也会盯着你,如果你胆敢以检察官的身份现身,或者出来为非作歹,我会再度出现,夺走你剩下的一切!”
“我的孩子呢?”
“二十多年前你从一个老父亲的手里夺走了他的孩子,让他含恨在大海中葬身,作为惩罚,你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