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福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既没有否认,也没有作肯定的表示,他能从魏玛勋爵的眼光里看到嫉妒,看到野心,看到仇恨。这一刻他几乎觉得魏玛勋爵和自己是同一种人。
“维尔福先生,您今天来问了我这么多关于基督山的事情,难道他在巴黎犯了什么事吗?”梅色苔丝好奇地问。
“我的确怀疑他牵涉进一桩罪案”,维尔福解释道。“对了,你知道他买下欧特伊别墅有什么目的吗?”
“基督山伯爵是一个投机家,他认为在他所买的那座房子附近,有一道象巴尼里斯那样的温泉,他想把他的房子改成德国人所说的那种寄宿疗养的神病院。我听说他已经把整个花园挖了两三遍,想找到温泉的泉源,但没有成功,大概他不久就会把邻近的房子都买下来,他将来一定会因为那些乌托邦式的实验弄得倾家荡产。”梅色苔丝用一种近似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这些信息能帮到您吗?”
“当然”,维尔福冷淡的语气透露了他的言不由衷。这并非他想要的答案,但至少魏玛勋爵与布沙尼神父的口径完全一致。
“这足以能给基督山定罪了吗?”梅色苔丝问。
“不,这远远不够。不过魏玛勋爵,也许我可以帮你,除掉这个敌人”,他露出一个毒蛇一样的微笑,“只要你能提供给我一些他在巴黎的罪证。”
“罪证?”梅色苔丝皱皱眉头,“可我并没有掌握他的罪证。”
“你不一定要掌握了才能提供”,维尔福眨眨眼睛,“毕竟举证是你的事,而判断罪证的真实性才是法官的事。在巴黎,警务部对于这样不寻常的豪华人物总是有戒备的。”
“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不过我需要考虑,毕竟同样作为一个外国人,我并不想牵涉进这样的事情太深”,梅色苔丝泛起一个冷峻的微笑,“维尔福先生,您真是一个公正的人。不过像您这样的人,一定会得罪不少人吧。”
“不瞒你说,我的确有不少敌人。”
“您就不害怕吗?”
“如果害怕我就不会做检察官了”,维尔福用一种正义凛然的语气说道。”事实上,我对每个敌人的情况都掌握得一清二楚,我可以保证,他们是不会对我造成威胁的。”
“能记得下如此多的信息”,梅色苔丝用一种讽刺的口吻说道,“您一定是一位记忆大师了。”
“不,记录远远比记忆更可靠。”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维尔福起身准备告辞。
梅色苔丝很好奇维尔福说的记录是什么,她猜测是他办案的卷宗,若要把那些东西拿出来会很困难。但如果维尔福指的是...
目送马车离开之后,梅色苔丝指挥巴浦斯汀驾着一辆从未使用过的马车,紧跟过去。很快巴浦斯汀就回来了,“勋爵大人,维尔福先生回了法院。”
梅色苔丝马上派万帕出去,找了几个流民在法院附近闹事。而她自己,则乔装改扮一番,到巴黎法院的候见室报案。
此时此刻,维尔福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虽然布沙尼神父与魏玛勋爵对基督山的态度截然相反,但他得到的信息却完全对得起来。至少他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在这之前,基督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