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本想把孩子还给他的母亲,但一想到他是维尔福的种,心中不有些恼恨。后来我把他送到了一个专门留弃婴的医院,把那个木箱还有包孩子的一半布留给了他们,另一半布则被我带回了科西嘉岛。”
“那片布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是的,上面绣着一个名字,埃尔米妮,旁边还有男爵的花纹。”
伯爵立即意识到维尔福的情人是谁,她嫁给了他的另一个仇人,现在成了腾格拉尔夫人。
“等我回到科西嘉岛,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的嫂子爱苏泰,没想到她却很可怜那个孩子,趁我出海的时候,用另外半块布到医院把他领回来了。后来,我们取代了他的父母,给他取名贝尼代托,那是意大利语祝福的意思。只不过那个孩子似乎带着他父亲邪恶的天性,小小年纪就无恶不作。我的嫂嫂很溺爱他,但我一直担心他会趁我不在的时候闯下什么大祸。直到有一天,我回到家里发现空无一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当我找到港口时,终于发现了悲伤的嫂嫂。她告诉我,孩子已经被他的生母领走了。”
“孩子终于回到母亲身边,这是好事啊”,伯爵抱起手来。
“谁说不是呢。但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贝尔图乔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于是我第三次来到巴黎,想看一看那个孩子的情况。但我并没有在维尔福或者男爵夫人的家里发现他,而是...”
“为什么不说了,贝尔图乔”,伯爵挑挑眉,“他威胁你了,对吗?”
“噢,伯爵大人,看来你都知道了”,贝尔图乔苦笑着说道,“我在一个出人意料的地方看到了他,那时候,他已经成为马尔塞夫子爵了。而当我看到他年轻美貌的母亲时,我终于明白她为何要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带回来抚养。”
“为什么?”伯爵皱了皱眉头。
“因为,我认出她就是当初被维尔福掐死那个女人”,贝尔图乔激动地说,“很显然,她并没有死,她要用那个孩子来复仇!”
“什么,这不可能”,伯爵不自觉地摇摇头,他听布沙尼说那个女人是被白金汉公爵带到弗尔南多身边的,绝不可能是梅色苔丝。
“不,我不会认错的!”贝尔图乔瞪大眼睛,“我永远忘不了她的脸!”
气氛陷入了一片紧绷的沉默。
伯爵湛蓝的双眸闪烁着,心中涌动着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的梅色苔丝真的还活着吗?
如果贝尔图乔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她成了白金汉公爵的人,后来又嫁给了弗尔南多呢?他一直期盼着与她再次相会,即便他知道那不可能。可当机会终于来临时,他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回到位于香榭丽舍大道的宅子之后,伯爵并没有到卧室睡觉,而是坐在沙发上想了一夜。毕竟他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第二天一早贝尔图乔见到他的时候,已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情绪。
“伯爵大人,今天您打算去哪里呢?”贝尔图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