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倒在地上了。”
伯爵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不禁后退一步,半靠在了身后的树上。
“大人,你怎么了?”贝尔图乔赶紧过来扶住他。
“我只是有点不舒服...”伯爵喘着气,好似发了什么病,又像在尽力平复情绪。
“要不要我扶您去房间?”贝尔图乔小心地问道。
“不!贝尔图乔,你还记得那女人的样子吗?”伯爵怀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
“我从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大人”,贝尔图乔说,“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她有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卷发,肤色比那些贵族小姐要深,像是西班牙人。”
没有错了,就是梅色苔丝,她是加泰罗尼亚人。
伯爵紧紧咬着牙,发出了咯咯的响声,他绝不会饶恕维尔福!
“大人,您是哪里疼吗?”
伯爵下意识地摸摸心口,“没关系的,贝尔图乔,我要你快告诉我接下来的事!”
管家被伯爵严厉的语气吓到了,不得不放开手,开始在脑海中搜寻那些久远的记忆。
“我听到维尔福在自言自语,但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因为他的情人也目睹了那一切,哭的声音很大。后来维尔福把那个女人的尸体装上了马车,等马车开动的时候,我悄悄跟了一段路,但一出路口,他们就加快了速度,不过我认识那条路是通往塞纳河上的港口的。”
贝尔图乔略一沉吟,“我为没有及时出手而感到懊恼,便一直躲在附近,想等维尔福回来的时候再次下手。没想到我没等来维尔福,却等来了一队宪兵。他们是为那个失踪的女人而来的,因为维尔福告诉他们,有一个科西嘉人袭击了他,很可能会对他妻子的朋友不利。”
“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人!”伯爵紧紧攥起拳头,好在这时候贝尔图乔并不敢看他,否则他就会见到伯爵那想杀人的目光。
“是啊。在那之后,我不得不逃离了巴黎,直到几年后,因为机缘巧合,我再度回到这里。那时候,维尔福把这栋房子租给了他当初的情人。由于她穿着一件很松的绸衣,又没有什么东西挡住她的身体,所以我看出她不久就要做母亲了。后来维尔福也来了,他和那女人大吵了一架,我只听清了其中几句,大意是他绝不会娶她。”
伯爵的语气中带着讽刺,“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是的,后来我听见那个女人忽然大喊大叫起来,接着维尔福把她抱回了卧室”,贝尔图乔略一沉吟,“我下定决心除掉维尔福,所以一直躲在花园里。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秘密楼梯上出现了一盏微弱的灯光,我意识到我的时机到了。但我没有立即动手,因为我看到维尔福抱着一个打木箱,很好奇他要做什么。后来,维尔福就来到了您刚才站的那个位置,那铲子挖了一个大坑,把木箱埋了进去。当他用脚把土踩结实,想消除一切痕迹的时候,我就冲了上去,把匕首一下扎进了他的胸膛,一面大声喊道,我就是那个科西嘉人,拿你的命抵偿我哥哥的命,拿你的财宝给他的寡妇!”
伯爵摇了摇头,“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不是什么财宝,对吗?”
贝尔图乔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挖出了那个箱子,又重新填满坑,带着箱子逃到了河边。当我打开箱子的时候,我发现里面躺在一个婴儿。他的颈部有紫色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掐死的。不用想我就知道那是谁干的,维尔福的情人怀了他的孩子,而他并不想要他。在我为怎么处理那个孩子而手足无措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他的心好像跳了一下,于是试着把气吹到了他的肺里。也许是天意,那孩子真的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