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既不用承担风险,如果事情成了,他还可以堂而皇之地和他爱的女人在一起,何乐而不为呢?
确定了营救的时间之后,他们就开始做最后的准备了。他请海巫女靠占卜选出了雾最大的一天,这样一来,他们行动的时候,马赛那边就很难看到伊夫堡的情况。
伊夫堡外部的结构并不难搞到。城堡由灰沙和石建成,两侧为圆形炮台,中间呈方形。城堡的中心是一个不大的天井,四周高墙环绕,有石阶连通,而阶两旁的墙上有铁栅栏的洞孔状窗子和铁门,那就是囚禁犯人的牢房。话虽这么说,可那些石阶都是高大厚实的围墙包围下的幽深回廊,每走几级台阶即有高墙和大门阻挡,路径曲折,犹如行进在深山峡谷中。
所以,当埃德蒙在桌子上铺开那幅伊夫堡的地图时,所有人都惊呆了。那幅地图是埃德蒙凭借着记忆和一部分的推测画出来的,但当他说那是伊夫堡里的眼线提供的时候,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伊夫堡作为曾经的战斗堡垒,迎向外海的一侧自然是最坚固的,即使是实心的铅弹也难以穿透。迎向港内的另外三个方向则不然,当年法利亚神父就计划挖穿其中一面墙壁,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计算失误,来到了他的牢房。
埃德蒙的计划,就是把船开到伊夫堡的侧面,直接用炮弹敲开它的大门!
唯有梅色苔丝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她虽然只进过那座堡垒一次,但当初她驾船打渔的时候,每天都会从伊夫堡路过。她注意到伊夫堡的顶端有一门炮,是专门用来发警报的,一旦堡内有什么异常,狱卒就会点燃引线,接着伊夫堡的上空就会升起一缕象羽毛似的轻烟。
“你是说...”
“那门炮常年有人把守,得有人去搞定那里看守的卫兵”,梅色苔丝解释道。
“可我们派谁去呢?”埃德蒙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你放心的话,就交给我好了”,梅色苔丝露出一个微笑,当初她登上了亚尼纳的城楼,成功地盗走阿里总督的头颅,放回坟墓里,而伊夫堡的墙壁并不比亚尼纳高。
“我相信你”,埃德蒙轻轻握住她的手,“如非必要,请不要伤害那里的士兵。”
“我不会的”,梅色苔丝说。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如果遇到危险,不要硬上”,埃德蒙交代道。
梅色苔丝点点头。
他们的眼神默契地交汇了一下。接着埃德蒙清清喉咙,往前踏出半步,语气坚定地说,“兄弟们,朋友们。我不想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因为这次攻打伊夫堡的行动完全是出于我的私心。但曾经有一个人,在我最孤独的时候给了我温暖的怀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引领我走向光明,他就是我的父亲。是他毫无保留地把他的智慧传授给我,并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而现在,他正关在伊夫堡里受苦,作为一个儿子,我必须救出他,这是我的责任。”
埃德蒙略一停顿,“但这并非你们的责任。因此,对于你们的恩情,我现在虽无以为报,但会永远铭记在心!”
雅各布走上前,拍拍埃德蒙的肩膀。“我的故乡科西嘉岛曾出过一位伟人,他曾带着他的jūn_duì横扫欧洲。我虽然不是他,但我至少能带着弟兄们为你攻下伊夫堡的大门。”
埃德蒙感激地握了握他的手。
“这并不难,对吧。毕竟我们曾面对过税警,面对过土耳其的军舰,面对过海...”雅各布及时刹住,马上改口道,“现在在这里的一些兄弟,更是身经百战。”
“我有一个表弟,好像就关在里面”,一个海盗咕哝了一句。
“那我们就更要拿下那座堡垒了,不是吗?”雅各布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