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真宫上上下下,想要倒贴上去的女人不计其数,有些甚至不求做道侣,只求能双修一夜。魔修向来放肆大胆,贪图享乐,余潇在她们眼里,就是个香喷喷的包子,眼馋着呢。
可惜当初连自负在媚术上有所成的唐师姐去勾引都被嵌进了墙里,其余人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碰不了也罢,好东西放在那儿,谁都碰不了,大家心里都平衡。不成想少宫主出门一趟,就带回来了娈宠,还关在大殿里几天都不放出来。
这下宫中炸开了锅,没人敢跑去殿里掀开帘子看个究竟,只好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猜测这个“狐狸”是何方神圣。
昨天有位师姐去送玉翡果,回来之后便和大家聚成一团讨论。
“是个男子……”
“呵,是哪带回来的娈童吧。”
“相貌如何?”
“看不着。听声音年纪不小了。”
“老男人?少宫主他喜欢……”
“也不算老男人吧。声音应该蛮好听的,不是绿玉馆里那些娈童那样娇滴滴的声音。”
“什么叫‘应该’好听?”
“因为哑了呀。”
年纪最小、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少女坐在最里侧,一边做针线一边听着,插嘴道:“为什么哑了?”
她的师姐们回过头,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自然是叫哑了呀。”
“为什么叫哑了……”
师姐们嘻嘻笑起来,其中一位顺手拈起一块酥饼塞进她嘴里:“这个问题问得好,赏你一块点心!”
少女鼓着腮帮子咀嚼着点心,懵然无知地看着笑作一团的姐姐们。
她自己在心里描摹那个男子的形象,或许是凡人话本里化成人形的狐妖,尖尖的耳朵,毛茸茸的尾巴,细长的眼睛,两个眼角吊起来,身体能扭成麻花,比她的师姐们还要媚态横生。
才这么想着,今天就被命来送衣裳。其实想替她来送的大有人在,可昨天那位师姐的举动惹得少宫主不快,因此点了最不知事的她去送。
少女在太真宫中也算是个异类,她天生有些呆相,像个榆木疙瘩似的,太真宫女子大多修习媚术,这媚术若由修为高的人施展出来,男女不忌,若是不能运功抵抗,那就会神魂颠倒,即刻情|动。
偏偏宫中最以媚术自负的唐师姐,到了这女孩面前,也是犹如对牛弹琴,大叹其不开窍,简直是亘古未有。
她是宫中弟子捡来的,勉强算作内门弟子,但在争妍斗艳的师姐们中十分不起眼,也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呆子”。
此刻少女捧着衣裳,在那男子的注目下,紧张地走过去,时不时偷偷瞧对方一眼,对上那人的目光,又赶忙缩回去。
没有尾巴,没有耳朵,眼角有一点上挑,可是一点都不媚气,反而显得庄严。那整个人也是这样的清俊庄严,即便只穿了件松散的里衣,也让人不自觉挺直了腰杆,不存亵渎之心。
她大气不敢出地走到床边,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奉命给你送衣裳。”
方淮打量着她,这少女身上有一股直朴之气,难以想象会是太真宫这种地方养出来的人。
方淮跟她对面了半晌,少女只是僵硬地伸着手,跟根床柱似的立在那儿。他只好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