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失联的?”
“昭和二十四年。”
罢了,总归是故去事,他参不了手,殷或不做多想,“你可知如何能解?”
“北疆有言,宗玉之巅,有花名曰夕照,可解百毒,起死回生,”骆荣说,“传言大多不可信,但宗玉之毒,只溯源,不留外人解。”
你特么吓死我了,那种bug类型的天材地宝,一般是位面气运的一种产物,他若是去了,还真不一定能得到。
“所以说,要去一趟宗玉山,对否?”殷或晃了晃茶杯,把糕点推到骆荣面前,语气温和妥帖,“清水巷的莲花糕,清甜可口,只是有点碎,你试试看。”
骆荣尝了一口,微微眯起眼睛,凤眼里流泻出清浅的光。
……
骆荣和殷或都是雷厉风行之人,说不干立马甩手丢给别人,等到站在北疆的土地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被王座囚禁的皇帝了。
沧澜山。
城中别苑,落梅山庄。
宅院修建的颜色颇为素淡,灰墙黑瓦,低调内敛,与某人的风格一点不搭。
“殿下,进去吧,”殷或下了马,交给门口的侍卫,笑着邀请骆荣,“镇守这里泡面,多少也有些家底。”
这是有些?骆荣完全不信,果然殷或这人就是勾结外族,居心叵测!
对上骆荣怀疑的眼神,殷或竟然还笑得出来,“臣可是冤枉啊,朝臣们弹劾臣的奏折真要堆起来,那都能把臣给埋了,”
“意图谋反的罪名臣可担不起,至于冒认军功贪墨军饷,纯属那些清官嫉妒臣家财万贯,无中生有。臣的功勋白日青史可鉴,绝无虚假。”
“哦?”骆荣笑吟吟地问,“可是还有告你走私盐铁,与胡商暗通款曲呢?”
“臣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殷或竖起三根手指装模作样地摇摇,嬉皮笑脸地模样十分随意。
骆荣不置可否,进了这所宅院。
殷或出品,必属精品。
虽然北疆三年,他很少但这里来住,但是修缮得颇为完备,也长期有人打扫,清闲干净。
北疆一年有三成的时间都是冬天,也只有梅花能在这里盛开,后院种了许多美术,净是些胡商送来的新奇品种,
殷或向来与浓艳热烈的颜色绝缘,他素来偏爱冷色调,认为其干净利落,对于大红大紫的颜色,说不上讨厌,不甚感冒,
因而园子里的梅花,除了绿萼,便只有深深浅浅的白梅,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日前落的白雪未化,清雅绝尘。
一如曾经白衣的少年,高山雪湖,静谧渺茫。
殷或招呼下人给骆荣一件披风,“北疆风大,殿下身体受不得风寒,且小心着。”
骆荣颔首,接过了披风,手下的触感柔软顺滑,过不留痕,
上佳的白狐皮毛,果真必属精品。
殷或注意到骆荣的目光变化,笑了起来,“殿下,臣可真是冤枉啊,这只狐狸,是臣之前在猎场猎的,非是收受的贿赂啊。”
“呵,”骆荣系上带子,缩了缩肩膀,着实有点冷,
“陛下,后院有引进的温泉池,您可自行前往,臣去城里换些去北疆的路子,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