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随意地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殷或一向擅长以最轻松的语气,谈论别人认为重要的事情,
极其恶劣!
“闲王谋反,被朕扣在昭京,怎的?谢卿有意见?”骆荣语气已经有点不和善的苗头,
“没有没有,臣可是陛下的不二臣,说一不二,您杀人臣递刀的,”殷或弯了眼睛,神态自然,说出来的话无比谄媚。
骆荣叹了口气,并未说话,
“今日昭京有些乱,五城兵马司暂且交由你负责,朕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殷或垂首,
“臣遵旨。”
恍惚间,仿佛看见骆荣额头,一点浅红,缓缓晕开,再一眨眼,恢复之间的白皙,像是错觉。
殷或皱起眉,心里有些不安,抿了抿唇,骆荣既然在自己面前遮掩,想必即使是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告诉他的,直接问起只会让他更加防备,
殷或眼眸微沉,他的陛下,可不要有什么意外啊。
……
殷或一生气,手段就极其狠辣,当然,他很少生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几个贼首,丢进了天牢,
骆荣知晓此事后苦笑,精心策划了一场大戏,还没来得及拉开序幕,就被某人送上了结局,
罢了,结局既然是既定的,或早或晚的,也无所谓,后续的问题,也不是他该头疼的了。
“所以你究竟怎么了?”殷或有些苦恼地蹙起眉,目光有些焦虑地看着对面的人,
骆荣好不容易出宫来,但是心情好得很,清雅的眉目,露出一种近乎天真的笑容,
“谢英,你几乎把我的皇宫翻了天,就什么都没有查到吗?我不信。”
殷或看了他一眼,老子要是能查出来,还问你作甚?饮食,作息,衣着,生活的方方面面的都没有异常,
这么一闹,搞得像是他别有用心。
“陛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请您直说可以吗?只要您说的,我会相信的。”
骆荣抿了口茶水,目光往窗外看去,湖水泛起轻轻的波纹,静谧无声,波光粼粼。
“我觉得临江楼的酒菜,比千金阁的好些,谢英,你觉得呢?”骆荣浅色的唇带着淡淡的笑意,温和地询问,
殷或负气扭开头,没好气地回答,“不好,天玉扇失了温度,水不是高山雪水,而是地下泉水,松鼠鳜鱼偏甜,还有甜点,就算老板口味偏淡喜甜,也不没必要所有的菜品都是这样的吧?”
“陛下,与我作比有意思吗?”殷或眉眼微凉,笑意不改,却添了一分讽意。
骆荣浅浅一笑,仿佛冰雪里开出花来,“没有,可我感觉不错。”
“谢英,你觉得骆澜如何?”骆荣又问,
殷或敛眉,给了个评价,“可造之材,”
“那比之我,如何?”骆荣冷静地问,
殷或毫不犹豫,未做思考,
“天渊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