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庆王谋逆,容王匡扶大统,渔翁得利。
史书里的寥寥几笔,写不出丝毫的血腥风沙,落笔只见成王败寇,王者君临。
读着昭京传来的密报,殷或拢了拢袖子,有些寒冷,此时还未到上元节,这大昭,已然换了天。
太子为何如此容易落败,
威远侯府反水,谢寅迟迟不归京,将军府落入庆王一派,五城兵马司中立保皇,不参与党争,偌大昭京,太子除了金吾卫,竟无人可用。
剧情里,此时正是威远侯的从龙之功,自此荣宠不衰,奈何,出了个殷或搅局。
……
“父亲,世人皆知父亲支持太子,英世子此时阻止父亲回京,匡扶正统,是陷父亲于不忠不义啊,”谢奇拱手,表情真诚,眼里神色却如恶狼一般。
谢家人世代功勋,骨子里流淌着不肯低头的血液。
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要抓紧了往上爬。
此时威远侯谢寅和其子谢奇,私自回京,在昭京暗中筹谋,殷或从南方回京的路上就得了消息,
混蛋!殷或止不住的爆粗,驻边将领未得皇命,私自回京,这是死罪,更何况沧澜山最近战事不停,临阵脱逃,罪加一等,谢寅这是活腻味了,想拉着威远侯府陪葬不成?
他都得了消息,昭京那位手眼通天的,殷或不信骆荣不知道,
殷或看着被绳子捆的死死的两人,抬脚就踹过去,眼睛和声音都是冷的,“临阵脱逃,谁给你们的胆子?侯爷,你是连脸都不要了吗?”
一脚踹在谢寅的胸膛上,谢寅疼的说不出话来,这还是殷或收了力度,来不及呼喊,就又挨了一脚,
殷或撕了封口的布条,黑幽幽的眸子里回荡着诡异的光芒,“说吧,我给你机会解释,别说废话。”
“谢英,老子没你这个儿子,你竟然支持容王,”
殷或懒洋洋地笑了,“皇家的那点破事,老子不屑掺和,”也就围了太子点人马。
“放弃!你围了京畿四大营,”谢寅脸色狰狞,从当时殷或把他扣在沧澜山,谢寅就清醒了,
“卸了我的权,你可真是好手段啊,都说本侯用兵如神,他们是不知你谢英,天纵奇才啊,怪不得护国寺的秃驴那么抬举你,原来你是容王的人啊。”
殷或毫不在意,让人又堵了谢寅的嘴,“成王败寇,你的太子,已经败了,认命吧,我带你入京领罪,别做无用功,我不想大逆不道。”
殷或转身,看了眼自己忽略已久的谢奇,他把谢寅看守得严密,只觉得这私生子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毕竟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想到啊,竟然是太子的暗桩。
“至于旁边那位,嗯,我想想,”殷或桃花眼浮现温柔的色泽,眼尾上挑,美貌极盛,“想到了,军中叛逆,试图盗窃军中机密,无果,事发后潜逃,现,就地处决。”
声音温和懒散,蕴含的内容却极其残酷。
无名探子,逆贼叛逃。谢奇垂眸,他拥有和谢英有几分相似的五官,同样是垂眸,却让人感觉阴沉灰暗,
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是私生子,若是犯不到我头上来,我本懒得计较,但你是太子党,成王败寇,须得知晓。”殷或黑衣下摆的金色暗纹,在阳光下光芒流转,尊荣华贵,颀长的身姿挺拔如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