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现在就几乎把人架空了,要不是这样,侯爷也不会回来,
不得不说,侯爷虽然有几分领军之才,但较之将军,逊色了不知多少,
大半年,就把整个沧澜山的兵权都抓在手里,手段不可谓不高超,
“漠北紫荆关的人卸了装备给我放回去吧,”殷或看完新呈上来的密报,剑眉一皱,“把谢寅手里最后的兵权给我逼出来,办完这事回昭京。”
“卑职遵命,”曲贺行礼退下,将军情绪不好,他还是躲远点好。
殷或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动手更是简单至极,他把紫荆关的漠北人,抓了又放,来来回回打了好几次,谢寅虽然感觉自己大权旁落,但也是四散,没有集中到一个人手里,也不至于防备谢英一个毛头小子,轻轻松松就套出来了。
“青盏,带北山营的人回京,不许惊动沿线驻军,暗中监视,给我压住京畿四大营,一个不许动,”
昭京防卫,当属五城兵马司,羽林卫,金吾卫,部分锦衣卫,京畿四大营,其中京畿四大营人数最多,控制住京畿四大营,基本上就控制住了昭京的局势。
殷或目光微冷,京畿四大营是太子的势力,容王近些年和太子势同水火,再说了,控住昭京的大头,准没错。
“属下遵命。”青盏目光沉沉,没想到小侯爷会参与夺嫡之争,他还以为殷或会明哲保身,作壁上观。
毕竟,殷或和大昭几位王爷的交情了了,谢家位极人臣,实在不值得冒险。
既然小侯爷也有定夺,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定当生死相随。
殷或点点头,抹平袖口的褶皱,护腕上,金色丝线勾勒而成的麒麟在阳光的映射下仿佛踏火而来,威风凛凛。
青年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和稚嫩,桃花眼丝丝绕绕的柔色,一袭黑衣不见曾经的张扬懒散,更加冷漠尊贵,
“将军,侯爷请您到帅府一见。”
殷或笑容渐深,眼睛里的嘲讽之意愈发明显,他这位好父亲,是要找他理论了。
黑色的袍角边缘出暗金色的暗纹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尊荣华贵,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势和凌厉,衬得青年俊俏英气的脸庞更加夺目,
营房两侧的卫士畏惧地收回视线,
将军身上的戾气和锋芒太重了,最近连冷气都开始外放了,
他们最近也没吃败仗啊,怪哉怪哉。
想起刚才一鞭子被抽到断骨头的谢奇,心里了然,将军是因为这是不悦啊。
沧澜山下,城内威远侯府邸,
按理说,他应该在此地长住,可惜那位侯爷没心思理他,他就窜去入伍了,混了两三年,寻着战事频发的地界,窜的挺快。
前厅,殷或笑吟吟地进去,就被怒斥一通,
“谢英,你在驻地对军士大打出手,可有此事?”谢寅脸色阴沉,没想到谢英这么沉不住气,不过想想也是,谢英一向无法无天,皇帝老子都不敬,
“哦,哪来的军士?本将军只是打了一个擅长我防区的小贼,有何不妥?”殷或挑眉,绝口不承认,顺带睨了眼一旁的蓝衣青年,神色冷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