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子,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公子,北方边境是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牵一发而动全身,公子,你不能这么自私,”殷或低眉,有些无力地劝慰着。
虽然说的话是这个意思,但是其中的态度并不坚决,更多意义上,是一种好言相劝,而非是态度坚决的制止。
“请您,多加思量。”
萧汝的格局多大,心里又有什么计划,殷或都不希望萧汝陷入僵局,她依旧相信着,
多年前的仗剑侠义的少年,即使是见过世间黑暗,也不会枉顾别人的性命和人生,
因为经历过深深的痛苦,所以无法忽视,感同身受。
也许是殷或的语气太过柔和,萧汝笑了笑,并没有什么表示,殷或见他这幅样子,忽然就有些受挫,
油盐不进,自己心里这些事没有点abcd数吗?
……
玄英王是当朝皇帝的第七个儿子,虽然年少体弱,但是资质奇佳,和天生蠢笨的太子不同,玄英王宋绍,虽然以公子弱质示人,但是无论是谋略,还是才华,都是朝廷上屈指可数的人物,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可以拯救朝廷危局的中兴之材,偏偏被皇帝老儿排挤在一旁,吝啬给予半分信任。
萧汝不动朝堂风云变幻,谁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是活了两辈子,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一些的,
他隐约记得,上辈子的宋绍,早早病故,并没有像现在这样,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果然,环境才是造就人的决定因素吗?
萧汝脑子里莫名地冒出殷或偶尔奇怪的话,殷或的想法从来天马行空,不照规矩,让人无法琢磨,
但是,殷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多的情绪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和铺天盖地的嘲讽,而不是萧汝这样的疑惑和恍然大悟,
殷或她,早就坦然接受了这样的道理啊。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公子,”殷或一身灰衣,抱着花纹古朴的青锋剑,身体笔直地站在萧汝的身后,宛如忠诚的卫士。
萧汝拂开几枝斜到面前的枝丫,翠绿的叶子被无意折断,落在了萧汝的手心,“也算不上是选择,不过是大势所趋。”
“公子,当时我只是随口一说,”殷或试图解释,太匆忙了,她从来没有试过这个位面朝堂的底,如果出事情了,萧汝怎么办?
皇室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过河拆桥的,无论年龄和心智如何。
殷或接下来全程扮演萧汝的侍女,跟在他的身后,静静地听着,一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光华敛尽,沉静如水,不见波澜。
萧汝谈话的内容并没有避开殷或,只和那位玄英王隔了一道屏风,甚至还能来到对面青年白色的长袍,以及袖口边缘处的水墨纹,
精致淡雅,还有功夫挑选衣服的绣样,要么这玄英王是个辣鸡,要么就是心思深沉惯于掩饰,偶尔透过行走的间隙,殷或瞥见了青年的脸,剑眉星目,看似俊丽明华,实则眼睛一汪黑,深幽幽的,还十分渗人。
殷或忍住扶额的欲望,姿态保持良好,然后再了解了萧汝的计划以后,瞳孔缩了缩,
武林人确实是朝堂的大患,太平盛世,哪里需要什么江洋大盗去主张正义?所以朝堂的人都在遏制武林的各种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