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秋忽然有些跃跃欲试,但是转念一想,门外的那个小姑娘,也不是个软柿子,只得作罢,到底谈交易,关乎信誉,和武力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有意思,”赫秋又恢复了自己的笑容,“不过,萧公子,小女也想多说一句,刚才的那人,是个江洋大盗,小女接了帖子要取他的性命,这不做,可不行啊。”
“你随意,”萧汝耸了耸肩,眉宇间依稀是江湖儿女的洒脱和随性。
“那就多谢公子了,”赫秋晃了晃手腕,显然点穴的时间已经过去,“公子可是要喊你的小侍女进来?”
萧汝眉眼间的冰雪融化了一点,侧脸喊了一句,“蓉蓉,”
殷或瞧着压着人走远的一堆官差,无辜地缩了缩肩膀,和萧汝一样隔着墙大声说:“公子,官差把人抓走了,”
和她没有关系。
谁知道这人正在被通缉啊,殷或弯眉一笑,江洋大盗也好,盗窃千金也好,她总是看不惯有人草菅人命,无论世道是不是无能,律法是不是昏庸,有些事,总该有个标准。
和萧汝没有关系,他也只是对着赫秋无辜地挑了挑眉,
赫秋:“既然如此,小女就先告辞了,公子说的事情,小女会如实向教主汇报,请公子耐心等待。”
说完,就施展了轻功,身轻如燕,翻墙而去。
萧汝空着双手,悠悠地出了门,就看到殷或窝成一团,把自己缩在里屋檐下,听到萧汝的脚步声,侧过脸,笑眯眯地唤了一声,“公子。”
还真把自己当侍女了啊,这丫头。
很多年以后,萧汝见过殷或更加铁血,更加骄傲的一面,
长刀在背,提酒远望,
可是在他的脑海里,最深刻的印象,还是在商行门口的屋檐下,那个安静地,自由的荡着双腿玩的姑娘。
萧汝笑着走过去,清隽的眉眼盈盈如湖光山色,翩翩少年郎,貌若潘安果真不是谣传。
亏得这一片商行被萧汝的手下提前筛过几层,不然顶着一张这样的脸招摇过市,谁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
殷或看着萧汝与之前迥异的面孔,眼睛亮了亮,“公子相貌真是举世无双,我中意得很。”
萧汝黑线,这是什么话?女儿家的要矜持好不好?
近几日的相处倒是让萧汝发现了殷或的不少习惯,这些都没什么,只是萧汝觉得,沐蓉太随性了,完全没有女孩子的斤斤计较和小家子气。
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即使是萧汝这样背负沉重的人,也能感觉到那种和煦如风的气质。
“萧汝,我下午要去城隍庙,你去吗?”酒楼里,等待上菜的时候,殷或忽然说,
二楼的雅间,临窗,风景正好,
知道了萧汝是富甲一方的玉泉山庄的少庄主,殷或完全没有了节约的意思,这位大少爷这么压榨她的劳动力,刚才可是和西冷教的魔女动手,
殷或表示,她需要美食来压压惊。
“何事?”萧汝其实心中猜到了一二,传闻,劫刀孙杨,有时会出没梧州的城隍庙。
“之前收了两个小弟,得去撑撑场子,”殷或说这句话的时候,难得带着些江湖匪气。
“想去,你不嫌弃我拖你后腿就好,”萧汝微微一笑,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