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
夜色降临的时候,秦绪拿着一套衣服,走进了叶笛生的房间。
“你洗个澡吧,折腾了一天,你肯定不喜欢身上的味道。”秦绪把那套睡衣放在叶笛生的床上,语调轻柔,“这个房间自带浴室,在橱柜门左边,里面有新的牙刷和毛巾。”
青年正抱着膝盖坐在床的角落,散落的额发遮挡住了他的眼睛。他望着窗外,很久才转过脸,动了动脚上的链条,讽刺一笑道,“这样我怎么洗?”
秦绪不说话,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钥匙,走到床前,给叶笛生打开了脚链。
“我陪你一起洗。”他看着叶笛生,目光坚定。
“你他妈有病吧!”叶笛生终于忍不住骂出声。
“我妈没病,不过我……”秦绪的笑容有些古怪,眼里有些晦暗的东西一闪而过。
叶笛生没有理会他,猛地起身往外冲,可手还没挨到门把手,胳膊就被一股力道拽住。
“我说过了,不要激怒我。”秦绪的鼻尖挨着他的鼻尖,幽深的黑眸中仿佛凝聚着风暴,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的胳膊捏碎。叶笛生额上都是冷汗,他嘴唇微颤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叶笛生还是被拽进了浴室。他已经有些自暴自弃,任由秦绪给他脱了上衣和长裤。他身材清瘦,肤色白皙,笔直修长的双腿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比别处还要白上几分。
秦绪握着他的脚踝,骨感而纤细,似乎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捏断。他的头往上抬,犹豫了下,然后两手拽起叶笛生腰间的深色内裤,缓缓脱下。
叶笛生觉得那一刻简直比等候死刑的判决还要漫长,他闭上眼,赤裸的身体在微凉的空气中颤动。
“为什么这么害怕?还是说……你从来没有跟别人做过?”
叶笛生只觉得羞愤无比,死死咬着唇。
秦绪的目光凝结在他的腿间,他打量着叶笛生的那处,毛发浓密而黑亮,那根东西软绵绵地皱缩着,是干净的肉红色。他忍不住用手轻轻捏了一下。
叶笛生的脊背一下绷得笔直,他攥紧了拳头,纤长的睫毛瑟瑟发抖。
意外的是,秦绪没有再做任何越轨的动作。他直起身,打开花洒,等待水温变热,才把手搭上叶笛生的肩膀,轻推着他往花洒下走去。
“你洗吧,我在这里看着。”秦绪没有脱衣服,他倚在洗手台上,回味着指尖刚才感受到的柔嫩的触感。
叶笛生的神情依然戒备,他背对着秦绪,快速地冲洗身体,努力地忽略背后那黏腻如同爬虫一样的目光。
洗完澡后,秦绪又把脚链拷上了叶笛生的脚踝,不过这次他换了一只脚。他站在床头,看着换了浅色棉质睡衣的叶笛生,后者神情麻木地坐在床头。
“你想看书吗?”秦绪忽然俯下身,拨开他湿漉漉的额发,露出青年光洁而饱满的额头。
“我有很多画册,你要不要看?”
那双漂亮的眼睛冷漠地看着他,轻声吐出一个字,“滚。”
秦绪笑了一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转身往外走去。
秦绪从隔壁房间拿了一些画册,和几本西方艺术鉴赏,再回到叶笛生那儿的时候,才发现那人已经躺在床上,面朝墙蜷着身体,眼睛紧闭,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