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事已至此,管他什么南诏公主,西凉皇子的,没人能和我抢了。
沈月卿默了半晌,缓缓道:“成亲前行礼,是我唐突了。”
西凉民风保守,在没有明媒正娶前私托终身是令人唾弃的行为,这在淳朴开放的南诏就不算什么,可沈月卿毕竟还是个西凉人。
“噫,你居然还在意那些?”我故作惊讶道,“我以为师父当沈离星的杀手那些年早就有经验了,没想到还是只童子小鸡。”
童子小鸡四个字咬了重音,沈月卿突然反守为攻,将我压在身下,幽幽道:“童子什么鸡?”
意识到事关他的男性尊严,我立马猥琐地改口称赞道:“嘿嘿,是天下第一大……和机关兽头上的角一样大!”
他又好奇又好笑,最终是无奈地敲了一下我的头:“以后少看碧池写的那些话本,他不正经,你也跟着看的不正经了。”
碧池因为泡过寒潭的水而变得不举,为了治病他常年沉迷于yín词话本,在经年累月的熏陶之后,他早已成为成人专题方面纸上谈兵的专家,目前已经能够自己手动写小黄书了,有时还会给我推荐几本。
但他在这方面的启蒙老师,竟然是沈月卿。
“我是想知道,你自己一个万年童子身,是怎么好意思给他推荐那些话本的?你是怎么鉴别哪些话本对他有用的?”
我对这种事颇感兴趣,准确的说,是沈月卿越是不好意思提的,我就越感兴趣。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沈月卿很不情愿地哼唧道:“……我看了有效果的话本,就推荐给他了,但话本终究是话本,有些描述过于虚伪了……”
看着沈月卿的表情,我已经笑岔了气,好久才缓过来,总结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沈月卿扬了扬眉,赞同道:“以前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为师现在算是圆满了,这可得多谢我的好徒弟朱珠。”
我生肖是猪,名字谐音又是“猪猪”,但我对此动物全无好感,最忌讳别人提它,阴阴地伸手在他腰上挠了起来。
沈月卿皮薄怕痒,被我挠的连连“求饶”,还被我逼着叫了一声“姐姐”,我才松手放过了他。
……
外面已经天亮了。
我掀开营帐的一角,望着外面烟青色的天空,回过头对沈月卿说道:“今天似乎要下雨,你要不再睡一会儿?”
沈月卿“嗯”了一声,翻过身沉沉睡去。
他没穿衣服,光洁白皙的整个背部都露在外面,肩勉强算宽肩,肤质也很细腻。我伸出右手,将整个手掌覆在上面,静静地望着他。
就在我也快迷迷糊糊睡着时,突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有一点急躁,有一点沙哑。
“朱珠,你想我现在就带你走吗?”
我睁开眼睛,对上他沉凝的目光,睡意顿时全消。
你想我现在就带你走吗?
……想啊。
我想啊。
怎么不想呢?
若是现在能和他抛下一切远走高飞,从此不管任何破事,管他天下谁是主。我做梦都能笑醒。
可他师父临终的嘱托,他累积多年的愿望,他舍得放弃吗?
恐怕那将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我伸手捡起地上的衣裳,盖到他的脸上,不去看他的眼神。
这是我从钟离子音那里学来的招数。
不看对方的眼神,瞎话就能说的更流畅些。
“说什么蠢话,我们都到这一步了,做事总要有始有终,不然之前走的路岂不白走?再说了,我对你和南诏都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