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立马抬起头来。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问我有没有给他弟看过他的照片。我提醒他,说他的照片只有钱包里的这张,而他弟肯定老早就看过了,不然也不会残缺不全。
他说他不喜欢拍照,继而坐回了床边,依然饶有兴致地盯着宝贝真。
我左思右想,突然灵机一动,提议到:“如果你还想看的话,我帮你拍视频吧,让你知道他一天都在做什么。”
阿真喜笑颜开,立马朝我点头。
我转身摆弄纸盒,问他球技如何。他不啃声了,这代表他默认了球技差强人意。我便没再过问,得遭殃。
他终于把手机还给了我,问我又在干嘛。我从纸盒里抬出崭新的顶灯,随即搬来了梯子,开始帮他换灯。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观赏,说我花样多。
“笨蛋,每个人都要经历白天和黑夜,你不能总生活在黑暗里。”我转着螺丝刀,“这个灯很亮,是你弟帮你选的,有点可爱。”
大功告成后,我拉上了窗帘,卧室里宛如白天。我盯着顶灯边缘掉着的蕾丝,觉得有点可爱得过头了……
阿真低头看书,说许多城市四季如冬,难见阳光。我怼了他一句,说他并不是出生于那种地方,叫他放老实点。
他乖了,安静了下来,继而说了句“谢谢你们”,显得既力又别扭,简直像在要他的命。
我看了下表,已经凌晨了,顿时觉得年轻真好,还能再陪他说会儿话,让这个夜晚更加明亮。
我很想告诉他,关于神秘人就是我爸的推测。但他曾告诫我别抱有幻想。一想到这里,我拿不准该不该开口。
没过多久,他放下书,从床底拖出一块白板。我定睛一看,白板上贴了许多照片,全是恐怖社的成员。
“你什么时候弄的?”我帮他把白板的支架立了起来,放到屋子中央。
他说从网上淘的,顺便把熨斗也买了,还叫我每天帮他熨衬衫,说他不喜欢衣冠不整。
“你就算穿了衣服,还不是个衣冠禽兽。”我怼了他一句,心想他还真把我当成男保姆了……
他说我是居家男,继而从桌上拿起一支红色飞镖,扎在了白宇森的照片上,说:“这个人已经排除嫌疑。”
“嗯,他有异食癖,脑子根本不清醒。”我附和道,“他只是‘嗜血狂魔’,不是波波,这两件事原本就无关。”
“唯一的关联,是那个假装猝死的女孩。”阿真扭过头去,又拿起了一支黄色飞镖。
我琢磨着他会让谁上待定席。不料,他偏着脑袋,把飞镖扎在了舒皓的头像上,说暂时排除嫌疑。
“不能彻底洗清吗?”我回忆着去医院看舒皓的情景,认为他说得很真切。他早已对我死心,还向往着爱情。
阿真摇了摇头,说舒皓毕竟是我的前任,论感情来说,他的嫌疑最大。但最让他感到担忧的并不是舒皓,而是突然跟他示好的车方毅。
“顾文,车方毅很奇怪,你和我弟一定要当心他。”说罢,他撅起嘴。
“车车救了我们的命。”
“我知道,救得很及时。”他不耐烦地一挥手,“如果不救你们,他还怎么玩得下去。”
看在他有人格分裂的份上,我没怼他有被害妄想症。我忽然想起了莫辰,不知道这小子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