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说阿真在家里是最小的弟弟,没有能让他宠爱的人。宝贝真的出现,让他有了用武之地。而人一旦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才会真正强大起来。
这时,她拦了一辆计程车,最后说了句:“他没告诉你这些,恐怕是不想你同情他。你回去吧,别吵架。”
我还想问她该拿阿真怎么办才好,我的爱情该何去何从?她却坐进了车里,像阵风一样走了。
我默默地回到家里。客厅没人,我拾了一下,朝阿真的卧室走去。
他没有关门。我刚要踏进屋子,就瞧见他背靠墙壁,横坐在床上,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一起。他垂着脑袋,像在发呆,一直盯着自己的双手。
我停了下来,忽然有种错觉,仿佛另一个阿真正枕在他的腿上,在听他说话。而他温柔地抚摸着弟弟的发丝,教他怎么练字,怎么开车,还说如果顾文欺负他,就给他说。而他,会把我拾得干干净净。
我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笑着对他说:“你真是个全民好哥哥。”
所有的错觉在此刻消失。
阿真扭头看向我:“你回来了?”
“你以为我想回来吗?”我保持着傲娇,“我交了房租,你休想赶我走。”
“哦,这样。”他挑起眉毛,骂我是个煞笔,还说我的演技太差,连九十九线明星都不如。
“是是是,你是大佬。”我走了过去,挨着他坐到床上。
他平视前方,问我该拿他怎么办。我说还能怎么办,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媳妇,我还能卷铺盖走人么?
他笑了,说破例允许我在卧室里抽烟。我怼了他一句,说这真是我至高无上的荣幸。
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说我可以把他丢进疯人院,但他绝对不接受人格融合治疗,还说宝贝真不是报复型人格,对社会无害。
“就算你同意,我也不会答应。”说罢,他凶巴巴地看着我。
我熄灭了烟头,诚恳地说:“我不是神科医生,以后不会涉及这个领域。我学的外科,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媳妇,在你们受伤的时候,我会为你们疗伤,仅此而已。”
霎那间,卧室里安静如鸡。
阿真露出了释怀的笑容,说这或许是我这辈子说过的最帅一句话。
我心想必须帅呀,他有身为直男的强势,我也有身为小攻的骄傲,以后还要朝夕相处,我不能被他夺走了在家里的地位。
虽然我的地位已经低到了谷底……
我还在郁闷来着,他却问我刚才是不是想说什么。我想起了骨灰盒。由于许白在家的关系,我没有当场发问。
我“嗯”了一声,叫他告诉我跑到仁心湖去砸骨灰盒的事。
一听见是这个,他立马不开心了,说他晚上无聊,我又在睡觉,便想去医学院逛逛。至于为什么砸骨灰盒,他叫我去问他弟,还说他当时气得发疯。
我心想难不成是宝贝真闯的祸?
这时,他说困了。虽然他只有短短的8个小时,但还是必须睡觉,时间不会太长,叫我别走。话音刚落,他就倒在了我的肩上。
“你这就睡了?”我摇了他一下,“衣服都不脱。”
“让你看看,他多爱你。”
他紧闭双眼,已经像只猫一样发出了呼噜声。我也困得要命,便扯过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挨着他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比他早醒。我醒来后,他才缓缓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