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比如我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只好去洗手间告诉宝贝真我去宾馆的事,险些暴露。
“然而,我还以为你在打农药。”我当时居然没长个心眼,去看看他手机里的内容。
两个戏,一直一弯,每天都在骚操作,简直是红地毯的一大损失……
“我弟要忙得多。”他抿着嘴偷笑,“他不仅时间比我长,还老爱出纰漏。有时候,我只能从你的身上判断出,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他是不是在酒吧的那次,还有我在墨县缝针的时候。
他点了点头,说看见车车打我,便出于本能打了回去。但他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在酒吧,只好带着我回家,避开了关于那个夜晚的谈话。
白宇森绑架他弟的那晚,由于很难从环境判断出到底发生了什么,手机又落在了家里。他弟只好在最后几分钟,扯下了洗手间的面纸,写了个大概。
“后来我让你复述了一遍,不是要你细想,而是我真的有点懵。”他挠了挠头,“我明明还在家里睡觉。”
一时间,屋里没人说话。许白已经听呆了。我们仿佛身处傻人院,等着阿真投食。
“对不起,顾文,我其实早就想告诉你了。”他叹了口气,“我弟每次给我留言,正事没几句,其余全都是你。”
我抬起了头:“真的吗?”
阿真瞪了我一眼,说他看我们秀恩爱已经看麻木了,还说他们的协议之一,就是不得隐瞒对方。可宝贝真没有告诉他,我们在地下室发生的事……
我的脸很烫,已经不敢看阿真了。
他哼了一声,说他弟弟心虚,明明把我睡了,却怕我知道真相后翻脸不认人,所以拖到了现在。
“我不会的……”我居然说不会?
我的脑子很乱。阿真解释了这么多,我仍一知半解。原本是两个人的事,可冥冥之中有一条线,把三个人绑在了一起,让我进退两难。
虽然人格分裂后的阿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的记忆和身体状态,甚至性取向和脑电波,都与发小不同。但他却是发小塑造出来的人格,从这种层面来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种微乎及微的存在,别说是我了,就算整个医学界,也无法告诉我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
这时,许白用胳膊肘碰了下我,说:“顾文,你在想什么呢?”
阿真轻笑一声,说我在想该拿他怎么办。随即,他死死地盯着我,说他绝对不会去神病院当小白鼠。
我连忙解释:“不,我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想拯救你。”
他没再说这个,而是板着个脸,说目前只有我和许白知道这件事。
“而且,你们别想动歪脑筋。我不会在大众面前承认我弟的事,你们也没有证据。”
许白点燃一根烟,说她把毕生的力都放在了绘画上,没空去举报他。
我回瞪着他,有些愤怒。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怎么可能违背他的意愿,他居然不相信我?
他倒好,冲我笑了笑,说:“你可以选择放手,我弟跟我谈过这件事,你要走的话,我们都不会怪你。”
“那你干嘛告诉我?”我有些赌气地望着他,“你完全可以不出现。”
他没生气,而是带着些许无奈,说他已经棒打过鸳鸯。但出于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同时为了他弟的心愿,所以才来找我。
“你还有理了,是吧?”我跳了起来,用手指着他。
他嘁了一声,说我又想找死,继而走回了卧室,把我丢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