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虽然多灾多难,竟然都挺了过来,这真是让很多人都气得眼珠子疼呢。”李暄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将脸颊往苏牧的怀里使劲偎了偎。
“怎么,冷吗?”苏牧紧张地问,双手忙将狐裘紧了紧。
“不是,这样舒服些。”李暄边说边蹭了蹭,感觉苏牧的颈项间有枚硬迎的配饰样的东西,不由分说地伸手进苏牧的怀里摸索着,轻声地说:“是什么东西?这么硬?”
掏出来看,却是一枚绿的娇嫩,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的翡翠,雕饰着美的花纹,李暄一挑眉,有些疑惑地看着苏牧,苏牧展颜笑道:“这是亡母的遗物,一直带在身边,从来也没有离过身的。”
李暄眼角微微地斜挑,双手攀着苏牧的颈项,霸道地将绳结解了开来,狡辩道:“我先替你着吧,你戴在颈上,硌的我很疼。”说完,微微地闭上了眼,一副很安闲的模样。
春日的阳光洒了满地,李暄清晰的眉峰变得有些浅,变得极为柔和,是一种浅浅的黛色,趁着淡淡的鼻翼的阴影,和微微上挑的嘴角,整个面容优雅而清新,又带着些微的婉转细腻,眼眸微睐时,已经不见了素日的睿智飞扬,好像沉睡的婴儿,无邪中还掺和了些不自觉的坚强。
苏牧没有反对,任由李暄将那枚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翡翠紧紧地抓在手心,任由他枕着自己的肩膀,呼吸渐渐地绵长了起来。
夜晚的宁静也让时光仿佛忘记了流逝一般,长的令人心慌。李暄舒了一口气,伏在少峰的怀里,难耐地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躯体。
少峰知道这样的僵卧对于李暄来说不啻于任何的酷刑,边伸手在李暄的腰背处柔和地按摸了起来,边柔声问道:“这样好受些吗?”
李暄伸手搂住少峰的脖颈,亲昵地在那光滑且泛着温热的肌肤上剥啄了几下,短促的呼吸炽热湿润,“没有什么,只是趴着久了,有些吃力罢了。你别太过担心了,你一担心,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着才算好了。”
少峰贴着李暄的脸颊无声地笑了起来,“还说呢,前些日子,差点儿没把我们吓死,满嘴都是胡话,昏迷不醒,嘴角上烧得满是泡。这会儿好些了,又来贫嘴。”
李暄歉疚地抚了抚少峰也瘦削下来的脸颊,“总是让你们操心,为我受苦,我……”
话未说完,少峰伸手掩住了李暄的口,笑道:“是啊,这辈子我们未你操心,那么下辈子换你未我们操心如何?”
李暄紧紧地搂住少峰瘦劲结实的纤长细腰,闷声道:“少峰,我还有这样的福分吗?这辈子拥有了,已经不知是修了几世的福了,我怎样才能再修得这样的福分呢?”
少峰拥着李暄,静心听着两个人的心跳声,一声和着一声,清晰且有力,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一种无法言说的温馨与安闲,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流泻出来,仿佛天上融合的月光,那么自然,那么美好。
承诺
温煦的春风也逐渐地消失了,只留下一日比一日炎热起来的艳阳,高耸入云的白杨浓绿的叶子几乎将湛蓝的天空遮挡起来,发白的树干似乎有种耀眼的光亮。
洁白如雪一样的杨花四散飞扬,微风吹过,仿佛冬天的大团大团的雪花,漫天遍野,如梦如幻,整个天地仿佛都变得格外的安静,只余下这些飘洒不知愁的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