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难忍,但是一路的奔波和重伤的疲惫还是阮暄慢慢沉睡了过去。
混沌中,仿佛有人用清凉的水擦拭自己火热滚烫的额头,口中也有甘甜的清水缓慢地送入,干裂的嘴唇被心地用水细润着。谁?谁在那里?李暄模糊地意识到有人在心照料他,那温柔的擦拭,那捋平他脸上的急虑,那温暖的触感,是少峰,一定是少峰!
李暄胡乱地伸手抓握住那只为他擦拭的手,紧紧握住,喃喃道:“少峰……是你吗?……是你吗?终于……找到你了。”
当李暄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中午时分,亮晃晃的阳光从门外照进来,很暖和。李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打量四周。只见上垂着青的粗布帐子,被烟熏的发黑了,身上盖的棉被也有好几个窟窿,绽露着棉,盖在身上又厚又沉,依稀间还有股咸菜的味道。
“你醒了?”这时一个脆脆的少的声音响起来,随即一只手抚了抚他的额,“恩,倒是不热了。”
李暄眨眨眼适应了一下强烈的太阳,这才看清有一个十四五岁的活泼少坐在前,甜的微笑非常让人舒心。
“是你一直照料我吗?”李暄也笑了,这个小姑娘有种让人相信的善良的感觉,好象阳三月的阳光,暖洋洋的。
“是呀,你都昏睡了一天一了,好吓人呢。”那少调皮地伸了伸舌头,非常的可爱。
李暄只觉得心里有无限地放松,笑问:“我朋友呢?他有没有醒过来?”
“哦,他现在还睡着呢,不过没有事儿了,你不用担心。对了,你饿不饿,我给你炖了野鸡汤,要喝一点吗?”那个少咭咭咯咯地说着,清脆的声音好似淙淙的泉水活泼动听。
李暄转了转头,看见迦躺在他的身边,呼吸平稳和缓,显然已经没有危险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眨眨眼,“我可不告诉你。”说完,笑着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阵扑鼻的味传来,惹殿暄馋涎滴,肚子里叽里咕噜地乱响起来。
“呵呵,饿了吧?”那少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鸡汤,笑吟吟地站在门口,然上前。李暄玩心大起,求饶一般地笑道:“我可要饿死了,求姑娘给点吃的吧。”
那少笑得更欢了,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呵呵……呵呵,好吧,……快吃吧,趁着还热乎。”
李暄挣着要坐起来,一使劲,还没有愈合的伤口挣裂开来,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
“怎么了?哪里疼?”那小姑娘连忙跑近前,关心地询问。
李暄看见她细致的脸上浓浓的关心,一阵暖意泛上心头,感动地摇摇头,“不要紧。不疼的。”
小姑娘看他脸苍白了几分,额头沁出了冷汗,嗔道:“都疼出汗了,还逞强。”她伸手在李暄的后背垫了垫,端过鸡汤,用一只木头的汤匙舀了一匙汤,私李暄的嘴边。
李暄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自小丫鬟如云,被服侍惯了,可是在这天真淳朴的少面前却无比扭捏,呐呐地不知说些什么。
“快喝,又要凉了,我都热了四五回了。”少口气虽重,但是眼角眉梢的关心却是泄露了她的真情实意。
李暄眼眶涩然,乖乖地张口咽了下去,浓的鸡烫热热的,沿着肚腹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