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见,众人只见从容淡定进退有度的顾氏未来当家。起初连顾父也疑惑他改了性子,渐渐发觉他也就是表面上敛了,腹中鳞甲兵甲之类的,恐怕比少年时翻了不知几番。
顾家这一代就这一根独苗,不狡诈不狠辣要如何生存,顾父理所当然的欣慰,也乐意做些助纣为虐的事儿,因此当他发觉顾长安的视线在人群中有了固定的目标,他便去耳语,告诉他这新年的聚餐都是亲戚老友,让他不必有顾虑。
顾长安好笑的看着老头子,示意他看清楚。
九岁的顾楚正缩在花坛边小心翼翼准备吃一块儿蛋糕,可还没吃,就被跑过去的大孩子撞掉了,他抬起头怯怯看人,大眼睛里水汪汪,模样像个落难的小天使。
顾长安附耳说,您着急要孙子吗。
父子俩面面相觑,同时笑喷了。
于顾家父子是一次玩笑,于顾楚而言却是命运的转折。养顾楚之后,父子俩心照不宣,只可惜顾父没有等到顾承出世便出了意外,虽然遗憾却也是好事,他不知道顾长安隐瞒了顾楚的身体异于常人这一重要信息,否则大约是不会愿意儿子受制于这样一个玩意儿。
顾长安常去看他,坐在他身边调侃,说您病的可真是时候,省得咱爷俩反目成仇了。
从一个玩意儿到如今,顾长安懒得劲去琢磨顾楚的位置,总不是孩子的母亲,顾家不能代代单传,往后再想要小孩,也就是他了。傻是傻了些,不灵光,可傻有傻的好处,任摆布,比方生顾承,说是被迫的,可让孩子叫他哥哥他又哭的稀里哗啦,明明疼孩子疼得跟肉似的,让他再生一个却像要他的命。
到头来还不是乖乖的,顾长安习以为常,心想着等真有老二了,也就安省了。
第二日顾长安回程,顾楚没有出门相送,他晨跑了回来,冲澡之后在书房躺椅上看书,早点放在一旁,顾长安吃了一半。
晌午,女佣进来拾书房,见他胸腹上盖着顾长安换下来的外套,礼貌的询问是否要一同清洗,顾楚摇头拒绝了。拒绝之后,朦朦胧胧抱着衣服睡了过去,回笼觉睡得酣甜,连午餐都没有吃。
顾长安走时心浮气躁,顾楚向来不懂积极得为自己争取利益,但年岁愈长,却愈懂得踩他的痛处,不但踩的准,还要用力碾一碾,生怕他的心不是肉做,不会疼似的。
“还说不会真饿着我,隔这么远,饿死了都没人知道。”
“……吃都吃不饱,还指望别的呢。”
嘀嘀咕咕,几乎要不满的撅起嘴巴,叫顾长安立在书房门口迈不开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再想上上下下灌他一顿饱的,不消说他还伤着,真灌饱了也只顶得了一时。
逆来顺受这些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怎么拿他了,顾长安越来越头疼。
更叫他头疼的是三天后的清晨,隔着越洋电话,顾楚在那头难耐的嗯嗯喘息,小嗓儿喘得顾长安一早就要疯,他却还要火上浇油,委屈的哭着呢喃:“顾长安,顾长安……”
顾长安被撩拨的不行,话都应不上来。这种事儿哪是几句话能安慰得了的。
他握着自己被撩拨得烙铁似的孽根,咬牙切齿的哄他:“乖……让叔叔看看。”
顾楚听话的开了视频,给他看泥泞不堪的腿间,被情欲折磨到探入身体里的手指,一边生涩的动作,一边哭着小声叫他,老公,老公。
主动已是难得,还要这样一声声叫他,求他抱,顾长安哪里扛得住。
顾楚等到对方狼狈断线,心里大石落地,他呼了一口气,等身体冷却下来,开始慢条斯理的清理自己沾满润滑剂的下体。被亵玩过的地方略有些不适,许是真没饿过,他不习惯自渎,但他只能赌,用这个方式在这个时间一击击溃大洋彼岸那个独断专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