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门槛,其身着藏蓝色古香缎直裰长袍,腰带上还挂着一枚香囊。
此人身形颀长,头上戴着白玉冠,直向那坐在轮椅上的陆庄主而去。
陶飞光见谢松一脸严肃,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将手上的折扇握紧,等着人到了眼前,挤出一丝笑来。
“许久不见,谢兄已经是天剑门掌门了。”
谢松看了陶飞光一眼,拱手道:“彼此彼此。”
陆沉璧看了眼陶飞光变差的脸色,心情稍微好上了一些。早上光线暗又困的厉害,对谢松身上的衣服只是看了个大概,现下这人站在日光下,陆沉璧才好生将人打量了一遍。
“倒是少看你穿这种衣服。”陆沉璧眼睛落在他头上的白玉冠上,点点头道:“不错。”
谢松笑了笑。
陶飞光听着两人对话,才觉出不对来,但还未等他说话,一边的丫鬟便请着他去旁边坐。
等着人走了,陆婉才道:“你父亲呢?”
“他去我院中休息了,说是年轻人的事他便不掺和了。”谢松道。
陆沉璧难得看着谢松这幅样子,现下一双眼睛都跟在他身上,道:“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谢松听见这话,倒是往后退了一步,道:“贺礼还在门口,还请陆庄主移步。”
“是件什么东西?”陆沉璧皱眉问,他压低声音道:“你一大早的……”
“去看不就知道了吗?”谢松说罢,便走到他身后,推着人往前去。
等到了门口,陆沉璧才发现谢松的贺礼的确不是一件东西,而是装满了三辆马车,一共有十五抬沉甸甸的黑木箱子。
随便打开一个,陆沉璧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盖子放了下来。
“你这是……”
谢松悄悄牵住他的手,挨着他说:“按照你说的,这得算……”
他话未说完,自己的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但偏偏这人脸上又是一副镇定严肃模样,叫陆沉璧想笑也不好开口。
“那我得找个房间把这些全部锁起来。”陆沉璧握紧了他的手,小声道:“不过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一早上起来出门就是为了这些?”
谢松点头,道:“他说这些是给我留着娶媳妇的,现下都是你的了。还在城里置办了一个宅子,这些东西开始都是放在那里的,等过两日我便带你过去。”
十五抬箱子被陆沉璧看着锁紧了房里,谢松站在他身边,两人对视一笑,也不知道是谁先红了脸,后来还是陆老太太派了下人来催,说是到了时辰,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