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是圆的。
吏部的事情多,便特意请了很不错的厨子做饭,许多人都会在饭堂里面吃,省去回家的时间。
傅南生听到窗外头结伴走过的声响,便也出去,跟着去了饭堂里面,端着一个与别人不一样的菜碗,回了自己一个人的屋子里吃饭。
吃着吃着,他只觉得这碗东西难以下咽,忍不住将碗一放,出了门,直奔尚书的房里去。
尚书不在,傅南生便坐在他的太师椅上继续看书,腿也伸到了桌案上面,倒觉得畅快许多。
约半个时辰后,外头传来尚书与人说话的声音,边说边推门进来。
哐的一声,尚书将门重新关上,对身后的人道:“你们下午照旧做事,去吧。”
又过了一小会儿,尚书才进来屋里,将门反锁住,有几分嗔怒地朝傅南生道:“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这是吏部。”
傅南生仍旧翘着腿,笑吟吟地道:“我知道这是吏部,不是花街,正如你是尚书,不是嫖客,我也是朝廷的官,不是给你们弹琴助兴的。”
尚书是花街的常客,这自然也不算什么说不得的大事,可他还有些其他的事就很不想被人知道了,偏偏傅南生就知道。他只好忍着,笑着道:“你要什么和门房说,我打过招呼了,绝不会为难搪塞你。你看你那间屋子就不比我这屋子差。”
傅南生问:“那屋子是你让人准备的?”
尚书道:“是啊,当然。”
傅南生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一张纸揉成团扔过去:“我要跟别人坐一起!”
尚书一怔:“你不喜欢?”
傅南生道:“非常生气。”
尚书忙道:“那不是我准备的,真的,我想照顾好你也不至于那样,多让人说闲话,对你不好。”
傅南生问:“那是谁准备的?”
尚书道:“其他人一起准备的……你先别扔东西,等下引人来。不敢骗你,真的,他们非得要这样,我想着你也能坐得舒服点,就没拦着他们。”
傅南生见他为难得不停擦汗,便摆了摆手:“给我安排个位子,我要坐他们中间,正中间,再把他们做的事安排给我。”
尚书一怔,犹豫着道:“这就不必了吧,大家都想着不做事才好,你这何必呢。我和你说,尤其是天一热,那屋子里可臭了,都是些男人的臭味。”
傅南生道:“我也是男人。”
尚书笑了笑,道:“你是谪仙儿。”
傅南生有些恶心,道:“我不要听这些,照我说的做。”
尚书见他说不听,便也有些烦了起来:“这个真不行,我们也忙得很,你还是别添乱了,我今日出门只带了些碎银子,你暂且先拿着去玩会儿,明日给你银票。”
傅南生道:“我不是要钱,我是来办公务的。”
尚书不耐烦地道:“行了吧,还公务,别玩了。”
傅南生道:“好,如果我没事做,我就去和人说说闲话,例如我们吏部的尚书大人喜欢穿什么花色的肚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