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去也罢。金风!”
站在他身侧的另一个侍从便一言不发地朝屋外走去。
陈树自然知道宁王的意思,急道:“等少爷醒了再说王爷!金风大哥!王爷!”
金风当然不会听陈树的话,很快便离开了县衙。
陈树左右看看,心想着反正宁王在,便转身追了出去:“金大哥!你慢点!不是,你等等,王爷他说不定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急!你怎么永远都这么性急呢?!”
金风和陈树都没有找到傅南生。
傅南生再次失踪了。
陈飞卿倒也真救回了一条命,他本来就带着白御医给他的解毒丸,碰巧宁王又在这儿,帮他封住了周身的穴道,快马加鞭请来了白御医,给他把命救了回来。
然而救回来归救回来,蛇毒何其猛烈,陈飞卿瞎了。
确切地说,是暂时瞎了。
白御医不耐烦地打掉第五十次想要摸眼睛的陈飞卿的手,道:“别乱摸,敷着药呢。”
陈飞卿道:“不是,白大哥,你跟我说实话,我这眼睛能好吗?”
白御医道:“你要不信我,你就去找他们这儿的民间大夫。”
陈飞卿道:“我不是不信你,你体谅一下患者的心情,我万一真瞎了多惨。”
白御医道:“让你乱吃东西,活该。”
他是真烦,三天两头皇上出事,好不容易这段时间皇上没事了,他刚刚好打算请假回家休息,又被宁王的人给架了过来。
陈飞卿不说话了,低头坐在那里,眼睛上面缠了一圈布条,挺沮丧的。
白御医看他两眼,有点不忍心,道:“我说了没事就没事,只不过是余毒未清,有些进了眼睛,清了就没事了。”
陈飞卿立刻仰起脸,笑道:“真的?我信你,你可别哄我,不然我跟你这么多年感情就没了。”
白御医道:“当我想跟你有感情,早点没了就好了。”
陈飞卿摸索着拽他的手:“白大哥别这么说,伤我的心。”
白御医嫌弃地扯开他的手:“多大人了还来这一套,也就皇上吃你这一套,少跟我来。我去看看药,你多休息。”
白御医出去后,陈飞卿却没有休息,而是换了神色,问陈树:“丝毫没有消息吗?”
陈树道:“我在这儿也腾不出手去打听消息啊,怎么说,我也不敢现在离开。不过当日我跟金大哥过去客栈,小南就已经不见了,看起来房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金大哥说他这是畏罪潜逃。”
陈飞卿道:“不可能。”
陈树道:“我也说不可能,他这么做图什么呢?又不是为了别的,我们这也是给他治腿,就算他是漠国奸细,至少把腿治好再下手岂不是更好?”
陈飞卿转头“看”他一眼:“谁说他是漠国奸细了?”
陈树道:“宁王说的。”
陈飞卿道:“没根据的事儿少胡乱说。”
陈树道:“我这不也没信吗?您别操心了,先休息吧,把眼睛治好再说。我再去街上问问,寿州只有这么大,只要他没出城,很难不被发现的,他又腿脚不利索。”
陈飞卿皱眉道:“是啊,他又腿脚不利索。对了,这几天宁王叔在做什么?”
陈树道:“查案啊,说寿州县衙也跟江南府贪墨巨案有关,这里每年逼着捕蛇人抓很多蛇上交,可送到宫里去的却只有一两条。这蛇还挺贵的,一条最少一千两。”
陈飞卿讶异道:“这么贵?”
陈树道:“黄金。”
陈飞卿:“谁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