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问:“伙厨也病了?”
陈树道:“那倒没有,但大家伙都吃腻了,让小南帮忙改善一下菜目。”
陈飞卿讶异地问:“这也找他?你们当他百事通?”
陈树道:“他自己说的,他说他做饭很好吃,我们吃过,确实不错。”
陈飞卿道:“我都没吃过!”
陈树道:“不能啊,他说您要吃宵夜都是他做的。”
陈飞卿想了想,偶尔他夜里有事太晚了要吃东西,确实是傅南生去端的,只不过傅南生没说过那是谁做的。
味道确实还不错,一度陈飞卿都觉得伙厨要做正餐的时候有做宵夜这水准就好了。但再一想,做正餐要做那么多人的分量,难失了准头。没想到今日才知道,那都是傅南生做的。
深夜里,傅南生忙完了才回到陈飞卿的营帐里。
因他的表现好,陈飞卿许他睡在营帐外间,对外则说是为了傅南生更好地照顾陈飞卿,为此将欢天喜地的陈树赶去跟鲁鼎睡了。陈树是着实欢天喜地,因为他喜欢听鲁鼎说天讲地,而他家少爷没那么有趣。
陈飞卿还没睡,正在看兵书。
傅南生给他打来一盆水,拧了帕子,问:“饿吗?”
陈飞卿接过帕子擦了擦脸,道:“傍晚吃得多,不饿,这就要睡了。”
傅南生点点头,伺候他洗漱完,便端着水又出去了。
陈飞卿看着他在忙东忙西,问:“宵夜都是你做的?陈树跟我说的。”
傅南生道:“是。”
陈飞卿笑道:“你也不跟我说。”
傅南生也笑了笑,解释道:“这没什么好说的,将军没问,我就没说。”
陈飞卿“唔”了一声。
傅南生是越来越好脾气了,仿佛是换了一个人,和刚认识时那个半句话也要堵回来的傅南生截然不同。
陈飞卿心想,若换了那个傅南生,恐怕得回一句“这没什么好说的,省得你还要担心我下毒”。
这么一想,陈飞卿笑了起来。
傅南生好奇地看他一眼,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陈飞卿笑着将自己的想象说了出来。
傅南生也笑了,却没说话。
他又拾了一阵子,这才开口:“若将军没其他的事,我先歇息去了。”
陈飞卿道:“没事了,我也要歇息了。”
营帐里的烛火便彻底熄灭了。
然而一个时辰之后,外头便突然传来了诡异的声响。
陈飞卿睡在营帐里面,一时还没听到,但傅南生听到了,他听到那声音是朝着这边过来的,便赶紧起身,穿着中衣便往营帐门口走去,边走边问:“什么事?”
傅南生一把掀开营帐门帘,迎头撞上来人,被撞了个踉跄,往地上一坐。
来人生得极为魁梧,虎背熊腰,面相倒也称得上一个英俊,却不似中原男人细,颇为粗犷。
傅南生皱了皱眉,却不知这个漠国人深夜闯入营帐是何意图。
漠国男人低头看了看他,更不得了,骂咧咧地道:“陈飞卿你娘的!骗子!中原人都是骗子!骗我,自己在这里快活!”
傅南生忙站起来,问:“你是谁?!”
漠国男人听他说话,愣了一下,又看回他身上,伸手朝他胸口摸了一把:“我的天神奶奶,陈飞卿你好这口?!”
陈飞卿已经醒了,此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