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贵堡打扰了,就在这三河镇休憩便可。”
楚凡脸色有些难看,道:“这是为何?司庄主对楚家堡的安排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吗?”
子兆微笑道:“楚少堡主莫要多心,是我家主上的朋友有些变故,所以……主上让我向少堡主再三致歉,并请各位先行返回吧。至于明晚的寿宴,主上说了,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会在明日上午先行过来道贺,晚上的寿宴他就不参加了。”
楚凡心中大惊,司明宇的朋友?一位姓路的公子吗?什么样的朋友能让司明宇这样人如此重视?
楚凡望着重新返回三河镇的马车,心中震惊而不安。
半个时辰之前,马车停下了,只听子兆在车外道:“主上,楚家堡的少堡主楚凡已在路口等候多时。”
司明宇正在翻看手中最后的一个宗卷,道:“知道了。”
一旁的路天青有些好奇地先偷偷移开了车门上的窗缝,向外看去,顿时,大惊失色,脸色惨白!
那个青年不正是四年前执意要他生不如死的那一个!正因为这个人,路天青才会被送到了龙岗镇。
司明宇起宗卷,正欲下车,“天青,下车吧。”
路天青却打了个寒颤,满脸惊慌地道:“我,我能不去吗?”
司明宇抬头望向一脸惨白、摇摇欲坠的路天青,问道:“怎么了?”
路天青怔了一会,忍不住轻轻问道:“外面那个是楚家堡的少堡主?”不能怪路天青不知道楚凡或楚家堡的名字,他本来就对江湖中的事一知半解,而那天是他第一次见,也是唯一一次见过楚凡。除了知道这位公子大有来头之外,其他的,他完全一无所知。
司明宇透过窗缝望了一眼,道:“你说楚凡吗?是的,我们就是来参加他父亲的寿宴。你认识他?”
路天青刹那间就想起了那一天除了楚凡,旁边似乎还有一位陌生长者。
他低下头,用力地摇摇头,道:“不认识……我,我不下去行吗?”
司明宇停下准备下车的动作,道:“发生什么事了?”
路天青只是拼命往车厢里缩去,低声哀求道:“我就呆在马车上,行吗?要不,一会你随便把我扔哪里都可以,我会在那里等你回来的,行吗?行吗?”
司明宇声音微沉道:“他对你做过什么,让你吓成这样?”
一针见血的话让路天青的身体顿时僵硬无比。他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见血地剌进掌心。
司明宇望着他受惊过度的样子,轻叹一声,伸手把他的手指轻轻扳开,握在自己的掌心中,然后将人整个拉进怀中安抚了半晌,路天青却只是摇头,不肯多说什么,但怎么也不肯下车。
“好吧,我们不下车,你不想见谁,我们就不见。”司明宇搂着他轻声哄着,“去镇上好不好?去镇住一晚,明天就走,好吗?”
司明宇的怀抱永远是让他感到最安心的,他把头靠在男人的怀里,犹豫着终于点了点头。
三河镇,九重楼。
楚凡再尴尬再难堪也接受了这个答复,并遣了亲信为他们重新安排食宿,镇上最好的酒楼九重楼南面的天字号房。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地已经包下了镇上所有的高级酒楼,是为那些突然增多而楚家堡无法接待的众多宾客所准备。
明显有些萎靡的路天青连晚饭也不肯下去吃,就躲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