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了□□、赤条条地挂在城墙上一宿。据说,胸口还挂着一份按了手印认罪书。上面说,他经常把少年拐骗回家,而后把他们倒卖到妓院。今天早上,县衙的人已经把他带回县衙审问了。”
“我们这个小镇一直挺安宁,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那个吴老爹平常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啊,怎么会干这种勾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掌柜摇着头被叫走了。
司明宇神色如常,对掌柜的话置若罔闻,伸手为路天青夹了个汤包,道:“趁热吃吧。今天是还想逛街呢?还是想干点别的?”
路天青则无比震惊地望着司明宇,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你昨晚……”路天青有些结结巴巴地欲言又止,他想起昨晚自己很丢人的大哭了一场,然后男人就吻上了他,然后……反正,他很清楚昨晚男人都没有出去过。
可是,这种事会这么巧吗?
司明宇倒是没有半点要瞒他的意思,淡淡地道:“昨晚,在你回来之前,我就让子兆去办这件事了。”说着,他又把一碗豆浆推到了路天青的面前。
路天青怔了怔,轻轻地喃喃地道:“谢谢你。”
司明宇闻言,举筷的手忽得停顿了一下,道:“以后不要对我说谢谢,我不喜欢听到你说这句话。”
路天青听出了男人语气中的不悦,蓦地一愣,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神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着路天青又露出那种谨小慎微、徨恐不安的表情,司明宇心中不由微微一叹,道:“算了,你爱说就说吧。”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依然留在柳河镇没有走。
案子被县衙审得很快。吴良才也很快认罪伏法,随后在被游街示众后发配边疆流放。
至于他在发配流放途中就莫名死去,那就是后事了,当然更不会有人去留意这些小事。
吴良才被游街示众时,路天青远远地去看了一眼。
他望着囚车里那个满头满脸全是臭鸡蛋、烂菜叶的吴良才,蓬头垢脸、老朽不堪的脸上带着惊恐和恍惚的神情,嘴里仿佛还在喃喃自语什么。
路天青的心情仍然有些酸苦,他想起了无辜惨死的晓秋。
倏得,一只有力手臂环上自己的肩膀。路天青回头望去,在阳光下格外飘逸出尘、俊美绝伦的司明宇让他第一次觉得,他离自己是这样的近。
☆、楚家堡的寿贴
停留在柳河镇的最后一晚,言突然来了。听了子兆的禀告,司明宇点头示意让他进来。
言走进了客房,向司明宇行礼道:“主上,这儿有张贴子,夫人让我送来请您过目。”
司明宇接过来翻看了一下,道:“楚涛的寿宴?让公孙穆备份礼送去就好,何必让你这么远送来?”
言道:“是夫人的意思。夫人已经回复楚家堡说,您会亲自前往。”
司明宇指尖轻点着贴子,淡淡道:“她还说了什么?”
言犹豫着,他可以假装没有看到,当他走进来时路天青正从主上的怀抱里离开,但是……他不自然地扫了眼安静坐在一旁的路天青。
司明宇眉色轻拧,道:“没关系,说吧。”
“是。”言道:“夫人说,虽然她更中意苏小姐当未来的主母,但觉得楚家的大小姐也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且,楚堡主大寿,江湖中不少有名望的世家闺秀可能都会前去,主上不妨多多留意、仔细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