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震安慢慢松开手、直起身体,拿起那柄玉剑,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柄玉剑上刻着得“茗剑”两字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目光骇人地瞪着路天青,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路天青第一个反应是抢过那个荷包,那里面可是他所有的财产。然后,才把目光转到了那柄玉剑上。那是司明宇给他的,他一直放在荷包里,日子久了,早已忘了有这个东西。
路天青拉上自己被扯开的衣襟,轻喘道:“是别人给的。”他偷偷看了一眼脸色变得很难看的蒋震安,回忆起那次在驿站的经历,这才醒悟地想着,这柄剑也许可以救自己一命。
“是,是茗剑庐的人给我的。”他犹豫着,觉得还是不要说出司明宇的名字比较好。毕竟,和自己这样的人有牵连不是什么光的事。
蒋震安手中紧紧握着那柄玉剑,脸沉如水道:“你倒是好本事,连茗剑庐的人都能勾搭上。”
忽得,他朝外喝道:“来人!”立刻,门被推开了,两个壮汉行礼进门。蒋震安紧锁眉头,挥挥手道:“先把他关起来。让承志来见我。”
路天青被拖下去时,耳边传来蒋震安阴测测地声音道:“你最好不要骗我。”
蒋承志很诧异这个时候父亲会来招呼自己进去找他,他听说父亲今天在比干庙附近亲自带回一个人,现在应该正在房中享受才是。
蒋承志迟疑着走进房间,只见房间门户大开,床上微有凌乱,却只是蒋震安手握着什么东西,眉头紧锁地站在地当中。
蒋承志轻声道:“爹,您找我有事?”
蒋震安回头望了蒋承志一眼,伸手摊开手心,道:“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云梦山茗剑庐的玉剑令!?”蒋承志失声惊叫起来。
蒋震安徐徐道:“我记得,你曾见过这玉剑令?”
蒋承志点头应道:“不错,三年前爹的六十寿宴之后,茗剑庐来人送上贺礼时,是孩儿去迎接的,当时他们就曾出示此令。”
他满脸诧异地望向自己的父亲,问道:“爹,你从哪里得到此物?”
蒋震安徐徐道:“我没有亲眼见过,就怕其中有诈。你再仔细看一看。”
蒋承志接过那柄玉剑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反复查看了半晌,道:“孩儿当日也只是见过一次,外表上的确是一模一样,我实在看不出有异样。而且,茗剑庐的名号应该也没有人敢随便冒名顶替吧。”
蒋震安略一沉思,说出了这把剑的由来。蒋承志听罢,大感意外,道:“路天青?海天帮赵令的那个男宠?他怎么可能和茗剑庐有瓜葛?”
他寻思了一下,又道:“不过也难说,这个卫辉城离云梦山不远,搞不好真有什么大人物看上他。但是,就算是茗剑庐中哪位有身份的睡过他,也不太可能把这样的信物随手送他吧?会不会他从哪里偷来的?”
蒋震安颔首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就怕万一他真得跟了茗剑庐的什么人,我们也实在无需为这么个贱人得罪那尊大佛。不过,如若真是他偷来的,哼,那就是他自讨苦吃了。”他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那贱货说他暂住在望京楼,还有位姓公孙的总管也在那里,明天,你先去打听一下看看。”蒋震安吩咐道。
深夜,望京楼的贵宾院中。
一个脸孔普通的黑衣人恭敬地站在公孙穆面前,道:“……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没有机会动手,他就被带走了。”
公孙穆微哼道:“这点事都办不好?是谁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