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君,你这样,祖宗们都会宽容你的。”
“罢了,罢了,”佘老太君终于做下了一个艰难地决定,她抬起头,凝望着杨排风,眼含泪花,“就让老身自私这么一次吧。”
木易自从孟金榜走了之后,他就一直安安分分地在天波府里待着。
不知为何,天波府门前的护卫已经悉数撤了,佘老太君每天都不厌其烦地来他这儿寻他一同用饭,或是派杨排风来,叫他上她那儿一起。
前线的消息每天马不停蹄地往天波府里送,木易足不出户就可以探听到很多第一手的消息。
偏偏佘老太君在拆这些信件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瞒着他,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叫他一同看看,提些建设性意见。有时候他说的话正中她吓坏,她还会夸赞他两句,晚上叫杨排风多准备两道菜。
日子过得惬意,他摸不清佘老太君想做些什么,而佘老太君一向最喜欢的就是敌不动我不动,两人每天靠着棋书打些哑谜,还都挺有趣的。
木易没得到消息,他虽然心里担心耶律金娥的近况,可是佘老太君不出手,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得出去。好在大军未回,耶律金娥不会在孕期还特别担心他,他的心还可以放回在肚子里。
而佘老太君每天看他抓心挠腮的,军情一封一封的往天波府里递,她何尝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酸楚又想笑,她每天也就只靠着这些寻些乐子了。
说放木易走,她还真有点舍不得。幸亏这战事未完,她还能有理由多留他一阵。能留一阵是一阵。
杨排风每日看着这两位斗法,看着好笑,偏偏她谁都帮不得,只能站在旁边看好戏。
“排风,你说这前线,是不是要打完了?”
这日,佘老太君一边浇着院里的花,一边和杨排风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这花她养了三年,开成了一大片,数今年开的最为繁盛。这些都是由她自己亲自照料,除非是她身子不爽利了,才会找杨排风代劳,别的人她都是信不过的。
杨排风蹲在一边正给一朵金贵的芍药除草。
也不知那芍药是怎么长得,脖子细长,顶着那么大一束花儿,看的人都觉得自己的颈子疼的要命。
听到佘老太君问她,杨排风略一思索近日的战报,扬声道,“是这样吧。二将军不是说,他们一直在僵持着,大辽不比大宋占据地理优势,吃不到好处他们自然就回去自己的地方去了。”
她放下小铲子,掰了掰手指默默地算,“不出...不出一旬?”
佘老太君弯腰放下自己手里的水壶,站起身来直了直腰,活动了几番筋骨,说道,“是差不多了。”
杨排风余光看见佘老太君起身,她急忙丢下了自己的小铲子,几步过来想要扶住她。
佘老太君摆了摆手,示意不必,重新拿起纳税壶,指示道,“你接着弄你的。”
杨排风依言回去,刚蹲下,就听见佘老太君问她。
“排风,你觉得延辉是不是该走了?”
“是吧?”杨排风也不确定。其实她打心眼里还真不大希望木易这就走了,这些日子佘老太君过得可比从前开心多了,整座天波府都有目共睹,大家伙都看着开心得不得了。他这要是一走,佘老太君心里一空,肯定又要生病了。